白永春要开祠堂,要在宗牒之中除掉白希云的名字,不承认白家有这么一个儿子,那么安陆侯的爵位,自然也就不是白希云的了。
白家的儿子,长子是庶出,无法承袭爵位,次子白希云一旦被除名,那么顺位继承人,就是他这个嫡出次子了!
白希暮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他刚才只为了白希云和齐妙但心,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多。
可是,他真的能够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吗?
在他看来,要开祠堂将人撵走,这着实是太过于大惊小怪的行为。
而且真的要让白希云带着齐妙露宿街头受苦吗?齐妙可还是个孕妇呢。
然而是孕妇又怎么样?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他的,他为什么着急?他就算对齐妙再好,齐妙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她心里关心在意的始终都只是白希云而已,他为什么还要在意?他才不想做一个傻瓜呢!
就在白希暮愣住的时候,白希云和齐妙已经对视了一眼,心下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看来白希暮还是被张氏说动了。否则一个刚才还大声求情的人为何会突然闭嘴?
可见金帛动人心。
“安陆侯夫人,你这么做就不觉得过分吗?”张氏心里其实并不在乎财产,因为要紧的东西都让玉莲带出去了。而且对安陆侯府也绝对没有留恋之意,但是这并不耽误她在人前演一出痛彻心扉。否则表现的太镇定了,又如何能让张氏和白永春相信?
张氏见齐妙终于开口,心里得意的仿佛要冒出幸福的泡泡。齐妙也有今日,也有被他才在脚下的一天!
“怎么,既然侯爷都说要将他白希云除名,你齐妙就在也不是我们白家的宗妇,你说你们还有什么脸面继续留下来赖着我们?!”
“阿昭怎么说也是您的儿子,就算阿昭身子不好,这些年多靠着安陆侯夫人支撑家里,可您也不能这般狠心……”
“你闭嘴!我没与你们要这些年来白希云的药费已经算是便宜了你们了,你们还打算怎么样?!”张氏指着齐妙道:“你不要惹怒了我,若是真的惹急了,信不信我让你们光着身子出门!”
这还是一个侯爵夫人说的话吗?!
白希暮终于回过神来,张口结舌的看着张氏,道:“母亲息怒,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白永春这会子已经走到巷子转交了,一听到“光着身子”出门,脚步倏然停下,转回头盯着沁园的门前,就仿佛要将谁的果体看个透彻似的,高声道:“既然小混蛋不跟着老子去祠堂,祠堂我就稍后在去!”话音方落下人就折返回来。
站在张氏身畔,白永春训斥白希暮:“你母亲说的对,没要这个不孝子这些年来的要费就不错了,你们还想带走什么?!尤其是齐氏,你身上的珠宝头面绫罗绸缎都是我白家的,都得脱下来!”
太不要脸了!
齐妙恨的恨不能在将他扎成残疾!当初也没想到白永春会如此变本加厉,总以为上次给的教训已经足够了。
白永春的眼神太过明显言语太过猥琐,叫沁园的仆婢们都看不过去了,纷纷道:“世子爷,您要走就带上奴婢一起走吧,奴婢愿意跟着您。”
“世子、夫人,奴婢愿意追随您二位,只求不留在这个宅子里!”
……
沁园的下人们对白希云夫妇的印象真的太好了,一想到以后的主子就要换成白永春和张氏这种没素质没善心的,自己都是伺候过白希云和齐妙的,往后还不被往死里整?这会子谁留下了谁才是傻瓜呢。
白希云挑眉不语。
齐妙看了看白希云,又看了看院门前趾高气昂的二人,倏然一拉白希云的袖子,道:“阿昭,什么都不要了,咱们走。”又看向所有的下人:“你们本来都是我的人,最初进府里来的时候卖身契都在我的手里,也不与安陆侯府的人相干,我自然是要带着你们走的。虽然我们今日落魄,被人这样逐出家门两手空空,我就不信凭我的医术,还养活不了一家子人了。”
见齐妙这样慷慨,了解她性子的白希云就知道齐妙已经暗地里做好了布置,应该带走的东西应该在刚才玉莲悄悄地离开时候就已经带走了。
白希云心下很是安慰赞叹,同时便是对白永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