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去看却也瞧得出来。
白希暮是个俊秀的年轻公子,脸上却多了两道被女人抓出的指甲印子,这着实是叫人尴尬的事。
试想将来若有一日议亲,女方家问起来呢?若说是娘打儿子抓破的,相信的会嘲笑安陆侯夫人是个泼妇,不信的会猜测白希暮不定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叫人家姑娘给抓了还要赖在娘的头上。
白希汐与白希澜对视一眼,越发觉得这个家着实是阴森的很,有些待不下去了。
“三哥别焦急,我听说二嫂医术了得,回头我偷背着娘去问问二嫂,看看能不能寻个办法将你脸上的疤痕去掉。”白希汐道:“我看二嫂并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从前看来是我们误会了她。”
白希澜低声道:“咱们是这样想,可是二嫂知道了也未必肯原谅咱们。毕竟你我都是娘的女儿,娘又与二嫂闹的那样僵。还有咱们的父亲……不提也罢。二嫂那样还会答应为三哥祛疤吗?”
白希暮无奈的笑道:“罢了,我脸上多一道疤也算不得什么,你们也无须去寻二嫂了。免得给二嫂添麻烦,到时又增一桩麻烦事。”
如此一说,三人都是沉默。
屋内倏然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碎瓷声,随即便是老太君包涵怒气的声音,“张氏,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姓齐的小狐媚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连自己丈夫的名声都不顾了?她在外头胡诌出那么多难听的,你就该拿出自己婆婆的身份,好歹抓了她过来讲说一番,我就不信她自己标榜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姑娘,就会当面对你如何怎样的!”
“老太君是一家的大家长,你为和不去抓了她来讲说一番?”
“放肆!”
白希暮、白希澜和白希汐三相互对视,面上都是十分无,想离开又不能,就只能站在廊下听张氏与老太君争吵。
最后还是张氏拂袖离开。
三人对视一眼,趁着这会子老太君不喜欢谁还敢进去请安?紧忙也都在外头遥遥的行了礼退下了。
待到了外头,白希汐才道:“我这会子想去求一求二嫂。”
“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没听才刚里头吵闹的吗,这一次又闹出了幺蛾子,两头正闹的不快活呢,你去了,仔细求药求不到,还惹得一身骚。”白希澜无奈的道:“知道你是好意,可也要先为自个儿考虑才是啊,我劝你今日还是省些事吧。”
白希汐道:“我去试一试,反正我也是家里最小的平辈,我一个小姑子,想来也不会被迁怒多少。二嫂就算有千万个不喜欢,也要顾及到自己的体面不是?”
白希汐说着便对白希暮笑了一下,道:“三哥放心,先回去吧,我回头在给你送信儿。”
白希暮动容的颔首道:“多谢你了。”他多想自己去啊。
可是白希暮知道,白希云并不喜欢他多靠近。他虽然对二哥有些妒忌,但也不想兄弟之间的情分就那么彻底断了。更何况又有齐妙在。他如何能允许自己在齐妙的眼中落下坏印象?
既然白希云已经察觉了他对齐妙或许有心思,那么他没事的时候就不该贸然前去打扰了。
白希暮这样打定主意,就想或许真该让白希汐去问一问齐妙,也好探听一下齐妙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也好知道她的态度。
众人各自散了。
白希暮回外院去,白希澜则是不赞同白希汐强出头的做法,回了自己的院子。白希汐则是直往沁园去。
齐妙与白希云此时正在听小丫头回话,绘声绘色的将方才锦绣园中发生的事都细说了一遍。
“……是以老太君动了那么大的肝火,可是这一次安陆侯夫人也没有让着老太君,应是将人气的差点昏过去,屋里能够砸的都给砸碎了,姚妈妈说了,请世子爷和夫人一定要多加小心,老太君这次生了闷气,保不齐要找什么理由给报复回去呢。”
齐妙闻言笑着颔首,看向面前的小丫头。
这丫头约莫十一二岁,竖着双丫髻,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袄子,外头是嫩绿的掐牙比甲,穿红戴绿的很是新鲜,说起话来又很是顺溜,并不是个最笨的人,又能被姚妈妈安排来传话,可见是个能够得姚妈妈信任的。
齐妙便问:“知道了,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