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赶忙吩咐婢女去将凌乱的屋内整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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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妙这里见白希云和管钧焱等人回来,连忙上前来询问。
“你怎么样?”
白希云道:“齐将军回去了。他应当是有些敢怒不敢言吧,我倒是没什么。”
“谁问你他了。我说的是你。难道刚才没有动气?你那身子,最是禁不起动气的。”
白希云听闻她霸道的话,当即轻笑着将人拉倒跟前来,碍于身旁有其他人在,便只是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我以为你会在乎岳父。”
齐妙脚步一顿。
她能说自己根本就不是原本的齐妙吗?她本就不是原主,若是齐将军是个负责的父亲,她对他的感情还会真挚一些,亲情也会多一些,可是现在他只是觉得齐将军是个不能再渣的人,与白永春相比不相上下,一个不拿她当女儿的男人,又那样的不可理喻,她会关心才怪呢!
只是,若全无一点点的关心,在外人的眼中也是一种异类吧?毕竟大周皇帝都是以孝治天下的。
她还没有想出妥善的回答,这边白希云就已经因为她脚步稍微的停顿而想明白了什么,当即抱歉的道:“你别难过,我往后在不会乱说话了,往后要怎么对付他,咱们商量过在来好吗?你若是说住手,我立马就停手。”
齐妙连连摇头:“不用,你不必考虑这个,他做出的那些事原本也是错的,该惩戒的还是要惩戒。”
白希云却不再与齐妙争辩。
因为他不想让齐妙过度去思考这些事,她是有身孕的人,哪里能总是去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
如此安稳的过了两日,齐妙要配置的药膏总算是做成了,正赶上清早梅家就来了人,齐好与梅若莘一同乘车而来,走的是府侧面的胡同,进的沁园的侧门。
齐妙早已经在那里等候着,见梅若莘拉着齐好说说笑笑的带着人走来,观察他的神色,怎么瞧也不像是个傻子,她也觉得欣慰不少。
“长姐。姐夫。”齐妙到近前行礼。
齐好拉住齐妙的手,道:“快别这么着,你有着身孕呢,没事行什么礼?你我姐妹之间要不得如此。”
梅若莘也笑:“是啊,小姨不必如此。”
齐妙有些听不惯这种称呼的方法,但是叫名字不太妥,姐夫称呼她叫小姨也没错,就只是笑着点头,随即问:“姐夫觉得这两日的感觉如何?头上可还会有那种疼痛?还会不会有满眼迷雾的感觉?”
“偶尔是有,有时会突然之间忘记自己为何会在做什么事,譬如吃着饭,就突然会想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吃饭。不过大的事情却忘不掉了,而且从前我舌头不大灵光,用了你给拿来的药丸,吃了就好了许多。”
“那就好。”齐妙欣慰的还以微笑。
齐好拉着齐妙,又是感激又是感慨的道:“我家妙儿就是聪明,什么事都是一学就会了。明明是自己学的医术,现在却能治好你姐夫,先前还救了我的命。我和你姐夫都不知该如何谢你。”
“姐姐才刚说我的话转眼就忘了?你我是自家姐妹,何须如此客气?我既侥幸有这个本事,对姐姐和姐夫难道还能藏着掖着?”
“依旧是不同的,”齐好摇着头,想着过去那些苦日子,如今终于是熬的苦尽甘来了。
齐妙便将做好的药膏递了过去:“姐夫平日里拿着药膏往太阳穴上涂些,觉得也无须太多,一日两三次即可,这可以提神醒脑,更可以帮你思路清晰。”
“是,我记得了。”
梅若莘就要去接药,却被齐好拿了去收好了,抬眸对梅若莘笑:“放在我这里,你若忘了,我替你擦。”
梅若莘一对上齐好娇美的面庞,当即整个人的气质都变的温柔如水了,“好,都依你。”
齐好脸红。
齐妙看的欣慰的很,引着二人进屋去,利落的诊脉,又将药方略作了修改,吩咐婢女去煎药。
梅若莘这会儿已与白希云闲谈起来。
梅若莘与白希云并不很熟悉,先前梅若莘痴傻时对白希云还有些莫名的亲近和崇拜,近来随着他的病情渐渐好转,人也成熟多了,莫名的依赖也要不得。
渐渐恢复的梅若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