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大势,也不大在乎这些。”
“所以依着二哥的意思,这人应当是府外来的?”
“嗯。必是府外来的人,但又必与府中之人纠葛。”
管钧焱少见白希云说这样多的话,也觉得他分析利弊时神采飞扬的模样极为有生气,比从前那带死不活似的要强上许多,所以也不插言,问道:“二哥为何这样分析?”
白希云挑眉看他,笑道:“你是故意考我?很简单,他若不受人指使,又不认识我,做什么来我这里偷听?若无府中人指点位置,又为何这么巧,赶上三少爷来套我的话时恰好就在?只不知他这样是打的什么主意。”
那汉子低垂着头,将双眼紧闭牙关紧咬,仿佛生怕自己会吐出半个字似的。
白希云微眯着眼望着他道:“这位壮士无需紧张,可是被我说中了?那么我再想想,你莫不是齐将军派来的?无缘无故的,我的岳父大人安排人来做什么呢?”
那人浑身绷的更加紧了。
白希云也瞧得出变化,笑道:“罢了,你既是岳父的人,我也不难为你。”
“我,世子为何偏说我是齐将军的人。”
“你不是?那我只好送你去官府了。”
那汉子沉默了,仿佛正在天人交战。
白希云便慢条斯理的吃茶。
许久那人才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我是将军的人。”
“哦。”白希云随意的应了一声,回头对管钧焱道:“三弟,要劳烦你一趟。”
管钧焱身上的暴力因子在发酵,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仿佛白希云只要动动嘴皮子,他就能将这人挫骨扬灰。
那汉子骇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可白希云却道:“能否劳烦三弟帮忙,稍后将这人送去将军府。”
“啊?”管钧焱愕然:“这样的人,二哥就算不想自己对他用刑,至少将人送去官吧,怎么要饶了他呢?”
“我几时说饶了他了?”
白希云惊讶的看着管钧焱。
管钧焱道:“二哥不罚他就将他送走,还不叫饶了他?”
白希云摇摇头,只道:“你以为他回到将军府就是幸运的了?”
呃……
管钧焱看着那汉子唬的脸色煞白,一下就理解了。
这种人办事不利被抓了回去,把主子也够抖了出来,会有好结果才怪。
“可是想问的,二哥还没问出来。”
“会有人来告诉我的。”白希云笑着道:“我有些乏累了,此番的事情就劳烦三弟了。”
“二放心便是,这里事交给小弟。我再等盏茶功夫再出去?”
白希云在管钧焱耳畔道:“稍后你看门口有人探头探脑来打探,你在出去。”
“明白了,二哥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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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商量之际,张氏那正拧着眉盯着窗台上一盆玉石盆景发呆,也不知这件事成不成。那齐将军府上忽然来了人悄悄地交涉,说是齐将军想知道齐妙到底做了什么,侯府中到底又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所以才有这样一遭事。她去找了白希暮,让白希暮去问问白希云,尽量套话出来。其余的不必理会,自会有将军府的人去探听。
可是探听那人做的到底靠谱不靠谱啊。那白希云身边可是有个二皇子给的侍卫在的。若是弄个不好,说不得就将事情给揭开了。
她派人去探听的,到现在也没给她个准消息。
“夫人,侯爷那又闹了……”
小丫头在门前回话,谁知话没说完,就被张氏怒吼着打断了。
“闹了就不要理会,要不就去告诉老太君,看看做娘的怎么决定,与我说什么?难道我是他妈!?”
张氏怒冲冲望向小丫头,暴怒之下涨红的脸色极为瘆人,仿佛下一刻就能露出吃人的獠牙一般。
小丫头吓险些哭出来,哽咽一声就匆匆逃离。
张氏却觉得怒气难平。
她怎么会这么倒霉,嫁了个这样的人家,丈夫不靠谱,害了她一辈子的幸福,害得她失去了亲生儿子,还要被万家那样压制,原本就已经够憋闷的生活了,自己丈夫偏偏继续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