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锦袍。管钧焱则是天蓝的直裰,二人站在一处,又都是身形高挑形貌昳丽,那画面极为养眼。
白希云拉着齐妙前去相迎,寒暄了几句就进了前厅。齐妙拿了脉枕来放在桌上,笑道:“骆大哥请坐。”
骆咏客气的道:“有劳弟妹。”
“不必客气。”
齐妙凝神静气,将白玉般的指头搭在他寸关尺上。一旁的管钧焱和白希云都禁不住屏住呼吸,倒是比昨日曲太医给瞧的时候还要紧张。
齐妙将他双手都诊治过后,便问道:“骆大哥的身体底子尚可,这病应当是风寒转发成肺炎,肺炎好转又落下这么个病根儿罢了,往后可在不能胡行乱作的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这病就是要靠养着。”
齐妙说着话起身到了外间。玉莲早预备了纸笔,齐妙笔走龙蛇,将写好的房子递给一旁旁观的李大夫和曲太医:“这些药材是要装在香囊里,平日若发作了就闻一闻的。这些是口服的,每天都要用,您二位瞧瞧我开的药是否妥当。”
曲太医和李大夫都瞧过后,赞不绝口道:“世子夫人医术精妙。这放在香囊里的药倒是与我二人先前讨论的异曲同工。不,是更胜一筹。”
齐妙腼腆一笑,刚要开口,却见小丫头子到了门前:“夫人,外头来了一队人马,这会子已经到了庄子门前了。”
第一百零二章 撕破脸
张氏乘坐的朱轮青幄马车停在庄子外,撩起车帘,看着广袤的草场上马倌放的成群的骏马,以及葱郁的农田和大方朴素的庄园,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妒忌。
虽听下人来回话,知道白希云带着齐妙住在此处,可在府中凭空想象出的田庄不过是寻常的庄稼院,怎么能与眼前的美景相提并论。原想他们是出来受苦了,却不料,他们却是出来享清福。张氏的心中又岂能平衡?
“这起子蠢材,连话都回不明白!”张氏气的牙根痒痒。
王妈妈满面堆笑的劝说:“夫人息怒。这里在怎样也不过是个庄子而已。况且他们又不是出来享福的。”王妈妈心里却很是明白。即便回明白又如何,难道他们能亲自动手将人抓回来吗?
从前病的一只脚踏进棺材的白希云,张氏尚且不能拿捏分毫,何况如今身子已经好转许多的人?只白希云一个张氏都未必拿得住,再加上一个精通医术深得万贵妃信任,且在梅家老夫人面前也吃得开的齐妙呢?
梅翰林虽是清流书生,可在满朝清流文臣之中却是极有声望的。且二皇子又是白希云的好友,素来都帮衬白希云的。
如此情况之下,王妈妈觉得张氏更没可能有胜算了。
但是身为仆婢,怎敢在主子兴头上触霉头?
王妈妈端来黑漆的木凳扶着张氏下马车。
“怎么还没人出来迎接?我都已到了这里,他们还打算摆架子不成?”
“夫人稍安勿躁,许是人正在出来的路上呢,您也知道世子爷身子不好,而且世子夫人又有了身孕。”
还中了毒。张氏自动脑补了后半句,一想到齐妙那狐媚子得了这般严惩,心下便觉愉悦不已,这种勾引公爹和小叔的狐媚子,就该天打雷劈才是!
张氏端然立在马车旁,王妈妈立即撑了油纸伞为她这样。毒日头地下如此晒着张氏岂不是更容易火大?
谁知等了许久,依旧不见里头有人出来。张氏脸色越来越黑,也不吩咐婢女,自个儿直接快步奔上前去叩门:“开门!有人吗!……”
二进的院落中,齐妙正稳稳当当的端坐在书案旁提笔写方子,李大夫和曲太医在一旁瞧着便与之低声研究。
白希云、骆咏和管钧焱三人在八仙桌旁围坐,瞧着侧间的齐妙,都觉得感慨不已。
“想不到弟妹竟有如此高超的医术。若非亲眼得见,我几乎不敢相信。”
白希云与有荣焉,“瞧瞧我现在这样,你也知道她的医术了。”曲太医给他瞧病过多次,一直也没见效用,李大夫中规中矩,许多奇思妙想还是齐妙先提出来,二人商议之后才决定用的。
最要紧的白希云觉得自己的确是在用了药膳加针灸之法之后,这一个月来才好起来的。
骆咏与管钧焱见白希云那幸福的恨不能宣告世界的模样,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