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姨。你醒着吗?”齐妙站在多宝格旁,并不靠前。
床上之人没有动作,也无回应。
齐妙越发觉得奇怪。
若是病中,至少要有人在身边服侍端茶递水儿的,如他们这般的大户人家,哪里有病人独自一人躺在屋中的,病人听到声音也无回应,难道是晕倒了?
苗氏如若都已经病到晕倒的程度,身旁怎会连个服侍的婢女都没有?
齐妙思及此,转身就走。
然而就在她刚一转身时,拔步床上的白永春忽然冲了下来,因是赤足,并未发出一点声音,且他虽上了些年纪,却也是练过一些功夫在身上的,出其不意之间就抓住了齐妙,一把将她拉在怀中,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劝着她纤细的腰肢。
齐妙骤然被抓,惊的瞪大了双眼,她是猜想过此番必然是有些蹊跷,保不齐是要如何栽赃她一些事在外臭了她的名声,但如何也想不到苗氏竟敢这般,直接将她骗了来,在卧室里安排了别的男人!
齐妙剧烈挣扎,双手抓着背后那人的手臂,然而对方毕竟是男子,她的力量在他的眼中微乎其微。
美人在怀,幽香扑鼻,白永春将脸埋在她发间深吸了一口气,只觉神清气爽,就连这段日子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某处也有些蠢蠢欲动。
他不由得大喜,将美人强压在拔步床上,一只手按着她的嘴不许她发出声音,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衫。
然而齐妙哪里肯配合,她剧烈挣扎,双手挥舞,双脚乱蹬,指甲在白永春脸颊上刮过,险些就要将他破相。
白永春气结,压低声音道:“齐氏!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侯也算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能瞧上了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嫁给子衿他是不是无法满足你?他那个病弱身子,自打娘胎里出来就是那样,我知道你也想的,来,我好好疼你啊,将来再府里我给你撑腰,谁敢欺负你我都给你出头,就连老太君哪里也是一样……
白永春埋首在齐妙脖颈处,雪白的交领挣扎之间展开,露出了她精致的锁骨。白永春已经痴傻了一般,只顾着贪婪的呼吸她身上的香气。
齐妙恨得咬牙切齿,趁着白永春忙着捂着她的嘴,又要在她身上作乱之时,拔下头上的凤钗狠狠的扎向他。
“啊!”
白永春的惨叫传来,背脊上被凤钗划破了两道长长的血口子,迅速染头了中衣,压制着齐妙的手也松开来。
“阿焱!快救救我!”
外头的管钧焱一直听着里屋的动静,没见仆婢走动已经觉得奇怪,忽然听见求救,当即吓的三魂七魄都要升天,忙飞身冲了进去。
白永春这一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伤,挥手一抹脊背,掌上十年温热的都是他的血,当即就吓的脸色惨白嘴角颤抖的跌坐在地,“你,你这毒辣的小娼妇!”
话音方落,就被狂奔而来的管钧焱一脚踹翻在地,“你再骂一句试试!”
齐妙长发披散,钗环松松垮垮的刮在头发上,一闪凌乱,神色惊惧,脸上还有汗水,且脸颊上竟然还有被白永春大手掐出的指痕,尤其香腮上的三个迅速变紫的指尖印子。
如此狼狈,再见跌坐在地中医敞开只穿绸裤的白永春,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
管钧焱奴极的上前又狠狠的踹了白永春一脚。
虽然没有用上内力,怕这样就将人给踹死了回头给白希云惹麻烦。
可是他武艺高强,力气自然不是寻常年轻人可比的,这一下就将白永春踹的惨叫了一声跌倒在地。
脸上煞白,抖着手理好衣裳。手掌心被金钗划破了的口子迅速愈合了,只留下掌心和钗头上的血迹,让人瞧着触目惊心。
屋内闹的这样厉害,外头的苗氏、齐婥、齐将军早已经听了动静。
齐将军得知管钧焱进了门,忙拦住了苗氏和齐婥的步子,在苗氏耳畔耳语了几句。
苗氏仰望齐将军,面上满是崇拜的微笑,心里却很鄙夷。
但是如今这样情况着实也没有别的解决问题的法子。
苗氏便收敛心神,跨进了门槛。装作才刚赶来的样子。
“……都是我,身子虚弱走的就慢了一些,不过妙儿是我的女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