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这个德行,即便你如今是才名出众的才女,将来到了夫家里也要懂得这些,娘交给你的你都不要忘记,也不必羞涩。知道了吗?”
“是。”齐婥望着窗外,见并无外人,才道:“我看父亲对白家已经很是不满,当初白家都答应爹在仕途上帮把手了,还要帮衬咱们在万家人面前说话,这会子迟迟不办,恐怕就是因为安陆侯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既然没有得到既定想要的,自然做什么都不顺了。我只怕爹出去见人,回来后又要发脾气。”
苗氏想起齐将军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拉过女儿的手叹息道:“婥姐儿,你是个有福气的,你比娘的命好,托生在大户人家是个小姐,娘呢?什么都不是。当年我若是有你这样的根基,有一个像我对你这样的好母亲,我也不会沦落至此。”
想起过往,苗氏眼中有泪。
这套说辞,齐婥听过无数次,闻言叹息了一声,虽有对母亲的心疼,更多的却是心烦。
其实她的命又好到哪里去?将来他不过也是一个交换利益的筹码罢了。
齐婥叹息着,将方才想到的继续说出口:“我是想着,既然安陆侯那边还没成功,且他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对爹的仕途上一点帮衬都没有,那么请不道封,委屈的也是您。还不如……咱们帮上安陆侯的忙,一则咱们在我爹面前也能抬起头来,毕竟是帮衬她得到了他想要的。二则,爹心目中咱们母女的分量也会加重一些,将来就算要将女儿送人,好歹女儿的未来或许也能略微好一些。”
说到此处,齐婥清秀的面容上笑容有些扭曲,话音憎恨的道:“第三,我看不惯齐妙那个小娼妇!”
“婥姐儿,你……”
“娘,她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幸福,若不是她,此时在白家的人是我,被封为二等郡夫人的是我,而且白家世子爷根本也没有病入膏肓。他如今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吗,且还将自己媳妇保护的很好,否则安陆侯也不会吃不到急的来咱们家里闹。”
“婥姐儿,当时不是你自己拒绝了婚事吗?你说不想服侍一个老头子?”
“我是说了,现在我依然不愿意服侍老头子,但是齐妙不是也没有服侍老头子吗?她得到的,比我的要丰盛。原本就是我的东西,她用的倒是心安理得!”
齐婥说着话,咬牙切齿的咬出咯吱吱的声音。而苗氏则是叹了口气,道:“女儿,托生在娘的肚子里,委屈你了。若不是娘身份地位不够,凭我的聪慧才智。这会儿怕是早已就逢高在身了。可是娘不成。”
“娘,您千万别这样说。女儿丝毫没有怪你的意思。女儿只是想让咱们娘儿们过上好日子。”
“好孩子。那你说一说,咱们到底如何才能帮上将军的忙?”
“其实很简单。”齐婥眯起眼,秀丽的面庞上挂着亲和力十足的微笑:“齐妙不是会医术了吗?不是自学会的吗?她都能给梅翰林家的孙媳接生,可见她是自持本事的,否则也不回得罪朝廷命官去负担那么大的责任。万一她的判断失败了,恐怕这一辈子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效率了。”
“你打算怎么做?”
“娘,他既然懂得医术,府中您装病一日,她身为女儿,听了咱们府里的报信儿,她会不来?”
苗氏看着爱女,只觉得女儿聪明的与她预计的要不同。
果真是腹有诗书有用。
苗氏在心里沾沾自得了一下。觉得她养出的女儿无人能敌。
“你让我装病,然后找由头将人骗回来?”苗氏微笑。
齐婥道:“何必说的这样直白呢?的确是骗回来,可也不能这样说,本来您的年纪也不是小姑娘了,有一些头疼脑热的很正常,齐妙又是自持医术,自己的母亲病倒了,她难道不回来侍急,就指望我这一个女儿?”
“只要他到了咱们府上,适当的安排安陆侯来,事情就成了!”
苗氏先前根本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种办法,当即眉开眼笑起来。
齐婥道:“娘,为了您与父亲,我可是尽了全力了。到时候安陆侯若是在咱们的帮衬下得到人,是不是要卯足今儿给父亲去说通?只要父亲成了,娘也就成了功臣。”
“好孩子,到底你是娘贴心的人。”苗氏站起身,笑道:“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