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荡,烫伤一般收回手,神色不定的脸上腾的红透了。
齐妙没想那么多,只顾蹲在拔步床前发挥演技,她若想哭,不必涂辣椒水儿只需想想自己的苦逼一穿就泪盈于睫,在想想回不去的家,家中的父母,眼泪便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
她这一哭,将白希云哭的都慌了,也顾不上再去在意白希暮方才的动作,真想立即将她拥入怀里好生安慰,偏偏现在还是在演戏,他只能眯着眼装作虚弱的挺尸。
满屋子兵荒马乱,倒水的倒水,请大夫的请大夫,便将张氏与吴嬷嬷都晾在了一旁,
李大夫原是被白希云安排去了老太太处,请来也要费一段时间。
吴嬷嬷声音不高不低嘲讽道:“安陆侯夫人莫非就是想看这样的场面,才那么逼迫世子?”
“我逼迫?”张氏不服:“你哪只眼睛瞧见我逼迫了他?”
“安陆侯夫人息怒,奴婢不顾是下人,说什么也做不得数的,您这里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吴嬷嬷话音温和,却让张氏一时间醍醐灌顶。
略不吵闹片刻,心下平静了一些,她才反应过来,今日的场面好坏,万贵妃面前全凭吴嬷嬷的一句话。她是怎么去回,万贵妃就会怎么相信的。
张氏也出了汗。想补救,一时间却无法开口。
李大夫不多时就到了,因对白希云的身子很是了解,略一瞧便知并无大碍。可看白希云紧闭双目,齐妙又哭的楚楚可怜,李大夫心下明镜儿一般,愁容满面的道:“世子是急火攻心,情况不甚乐观。”瞧屋里这样多的人,便又道:“人声嘈杂不利于养病,世子需要静养。”
白希暮才刚缓过神,听闻此言脸上再度烧热了,忙起身去扶张氏:“母亲,儿子先送你回去休息吧。二哥这里也不需要这么些人。”
张氏今日来还没有讨到便宜,目的尚未达到,就被逐客了,她如何能够甘心?
“我留下看着昭哥儿好起来在走。”
一听张氏竟赖着不走,齐妙当真有些烦了,起身道:“安陆侯夫人是想看着阿昭被你气死才甘心吧?”
“贱人,你说的是什么话!”张氏如今是沾火就燃的脾气,横眉厉目瞪着齐妙,仿佛要吃人一样。
白希暮见张氏居然又疯魔了,满屋安静只有她一人叉腰待战,忙拉着她往外头去:“母亲,咱们还是先走吧,二哥身子不是,你我帮不上忙也不好给二哥添乱啊。”
“我添乱?你……”
“母亲,咱们快走吧。”白希暮脸上热的像是火烧,张氏不在乎旁人的眼神,可是他感觉的到所有人的敌意。
白希暮到底不如张氏那样洒脱,急于带走张氏,手上就加了一些力道。
张氏被拉扯着,却是动了真气,挥手便是一巴掌,又打在白希暮脸上:“混账,反了你了!”
这一次白希暮躲了,却没有完全躲开,左脸被张氏的指甲抓出两道血痕,当即疼的他皱眉“嘶”了一声。
场面又一次寂静。
看着白希暮脸上的血印子,张氏目瞪口呆,“你,你怎么没躲开呢,我不是有心的!”
“母亲,咱们别闹了,走吧,二哥哪里情况未明,您在这里会影响李大夫的。您听儿子的一句吧。”
白希暮生的俊俏,又未曾议亲,白净的面皮上多了两道血痕还不知会不会落下疤痕,张氏哪里守得住,当即哽咽起来,“李大夫,你快来瞧瞧三爷的脸。”
李大夫虽不是白家人,却看不惯张氏今日的作风,低头开了药箱很忙的道:“世子爷性命攸关,安陆侯夫人还是先带三公子去清洗擦药吧。”
同是安陆侯之子,如此亲疏分明,未免太叫人心寒。
张氏语塞,拉着白希暮就走,到了廊下才冷冷道:“记着我的话,从今日起,沁园的一切消费用度公中都不再支付,这宅邸也不是谁都能住的,等世子缓过来就搬出去吧。”
“母亲!”不等众人抗议,白希暮便大叫道:“您不能如此,二哥二嫂新婚燕尔,这会子将人撵走算是怎么一回事?您不顾及二哥和二嫂是否能抬起头做人,好歹也估计侯府的名声啊!”
“你二哥好静,府里人多事杂,吵闹到他怎么办?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