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她竟然不知道!
火红的锦绣外袍勾勒出少年人清瘦身材,头发整齐的以白玉簪挽在头顶,样子就像个骄傲的王孙公子,并瞧不出他是个有功夫在身上的。
“管公子,请坐。”齐妙客气的让座。
管钧焱素来吃软不吃硬,齐妙对他一直客气礼待,又见白希云对她也极为重视,总不好继续与她作对,就别扭的“哼”了一声,在白希云对面坐下了,双手撑着桌边沿焦急的道:“二哥,下棋!”
齐妙原本走向外间去预备茶点,闻言停下脚步诧异的回头,就收到白希云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
这货原本不是说不认二哥么,怎么现在又认了?!还小孩子撒娇的模样要下棋……
这世界太玄幻了。
齐妙配合的吩咐人在临窗的黑漆木喜鹊登枝三围罗汉床上摆了棋盘,又亲自在靠里一侧铺设了厚实柔软的羽毛坐褥,摆设了大引枕方便白希云靠着,又抱了一床薄毯来以免他冻着,甚至还随手将小几上插了鲜花的琉璃花樽放在了白希云这边的窗台。
她忙碌的布置完,一回头,就看到白希云正靠着落地罩旁的多宝阁含笑望着她。
管钧焱不满的蹙眉,一指罗汉床:“喂,你也太厚此薄彼了!”
齐妙后知后觉的回头,这才发现相比较白希云的座位,另一侧的确是显得的有点“仓促”。她霞飞双颊,理直气壮的道:“阿昭身子弱,你又不弱,与他争什么呀。”她也瞧出管钧焱的性子了,说话也就随意许多。扶着白希云去里侧坐好,道:“阿昭,下棋多了也伤神,量力而行。”
白希云盘膝而坐,背后有特地找了角度摆放的引枕做靠背,依旧保持笔挺坐姿的同时又不会很累,触手可及之处薄被茶汤一应俱全,敞开的格扇能看到窗外郁郁葱葱的景色以及不知为何早开了的海棠。
他恍惚愣住。
管钧焱已坐在他对面,不满的叫:“二哥,想什么呢!”跟我下棋你还溜号!
白希云回过身,莞尔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二嫂来了之后,不只是我有了精神,就连外头的花的开了。”
“切!”管钧焱嗤之以鼻。
齐妙不懂围棋,看了也是白看,原主女红做的极好,可她又不耐烦做针线,索性就去了小厨房,琢磨着今天给白希云吃点什么。
她本身厨艺差强人意,只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可是原主却是精于中馈厨艺过人的。齐妙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那些记忆就仿佛存在脑海中的一本书,也只有特别需要时才去翻找。若是任由原本的记忆融入脑海,齐妙会分不清自己是谁,或许还会悲伤的崩溃。
这会儿围着围裙站在小厨房,她终于勉为其难的去记忆中搜索了一下。总不能一直给白希云吃蔬菜粥吧。现在他好些了,好歹也要加一些有营养的。
最后她手脚利落的为白希云预备了一砂锅黄芪鸡汤,一砂锅熬得香浓软糯的红枣粳米粥,还有四样精致的下饭小菜。支开厨娘去将他们原本预备的菜装盘。又在鸡汤里加了“特效药”。
忍着疼看着指尖的伤口愈合,齐妙无奈的想,她这算不算用自己的“千刀万剐”换得丈夫的健康?为了他其实她也是蛮拼的,一日三餐每餐一两刀也是很疼的。
所以,她也算为饭票尽力了,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也心安理得一些。
吩咐婢女提着食盒与她回房,到了侧间,正看到白希云优雅舒适的靠着引枕,随意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而另一方,管钧焱已经是紧张的向前探身,在见他白子落定之时,愤然道:“不行不行!再来一盘!我就不信了!”说着也不数自己输了几子,就去收棋子。
他又输了。
齐妙笑着上前道:“午膳预备得了,先用过了饭休息一下吧。”
“不吃了,二哥,我们再下一盘!”少年这会儿可真是瞧不出什么高手气派矜贵气质了,根本就是个棋痴!
说不定他答应来保护白希云,还是因为想和他下棋呢!
齐妙眼睛一瞪,“不行!阿昭不能劳累,以后每日只能下一盘棋,而且他能不能与你下棋,也要我诊过脉确定他身子无恙了才决定,因为下棋耽搁了用饭就更不行了,他身子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