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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妻是宠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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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妻是宠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78(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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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不是讲过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必先……必先怎么着来着?”

    裴玑描完一行,垂眸看着自己描出来的字,道:“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转眼间便将通篇背诵完毕。嗓音稚嫩,但语气却四平八稳,殊无起伏。

    “对对对,就是这个,你记性真好!”

    裴玑顿了顿,转眸看向瞿翮:“你是有意逗我笑么?”这些东西不是很好背么?

    瞿翮有些尴尬:“我是真的记不住……我都不晓得遭了祖父多少白眼了。祖父都说我朽木不可雕,只能试试走武路……”

    裴玑想说他虽然能顺顺溜溜地背出来,但他其实不大信这些话,只是想想他若是这样说出来了,瞿翮还要继续劝他,便没开口。

    瞿翮见裴玑又开始安安静静地描廓填,凑过去探头看他:“我忽然想起来,好像自打你来我家,就没笑过吧?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待你不好?”

    裴玑手上顿了顿,摇头道:“没有。”

    瞿翮看着裴玑稚嫩而认真的侧脸,趴在书案上,小肉脸挤成一团。阿玑比他还小两岁,祖父总说让他照拂着阿玑,他也想多关照他,但他总觉得阿玑才是哥哥。

    瞿素也发现裴玑越发沉默。他知道这个孩子将来很可能是要嗣位称帝的,但他觉得这种性子的皇帝并不好,很容易落入偏门。

    帝王的性情攸系黎庶苍生,瞿素开始认真思考他究竟想要一个怎样的帝王——太-祖当年阴他一把,而太-祖后裔的教养权却握在他手里,这相当于将大周往后的命脉交到他手里,他想想就觉快慰。

    不过他也确实和那孩子处出些情分来,他觉得他应该将他这孤冷的性子扳过来。

    瞿素先是常常给裴玑讲述各地趣闻——他早年曾游遍名山大川,见多识广。但裴玑只是当他在授课,只是静默着聆听,收效甚微。后来瞿素不耐烦了,干脆将他扔进孩子堆里,让他天天跟间壁那群野猴儿玩泥巴去。

    但裴玑立在一群猴孩子中间就是个异类,旁的男孩子爬树打弹弓,他却坐在一旁背书描廓填。

    瞿素有些头疼。
    裴玑生来颖悟,不论教他什么,都是一点就通,他几乎没有教第二回的时候。裴玑是他见过的天赋最好的孩子,瞿素对于得到这样一块璞玉是十分兴奋的,他知道这个孩子很可能承继他的衣钵,甚至可能在机谋权略上胜过他。

    但裴玑这性子得改改。瞿素自己是个风趣的性情,最见不得别人给他摆死人脸,他每回看到裴玑面无表情地听他授课,都想捏着他的小脸问问他那脸是不是瘫了。

    然而彼时瞿素也只是觉得裴玑性子太过内敛,之后的一件事,令他发现,这孩子骨子里深埋着一股可怕的执拗。

    太兴十年,姚氏病重。姚氏身子骨向来羸弱,又长年郁结在心,这回病势汹汹,竟至垂危。

    裴弈是真的急了。

    他对这个结发妻子情意深厚,当初成婚后也是千恩万爱的,只他有他的野心,不可能囿于儿女情长。但妻子却是再也不肯亲近他。落后他又一再逼迫他们母子,以致两厢关系更僵。可他心里确实是存着他们母子的。

    裴弈来请瞿素去为姚氏医治时,被裴玑恰巧听了壁角。他听说母亲病重,当下就要冲出去,却被瞿翮死死拽着。

    瞿翮心里叫苦不迭。他十岁,裴玑八岁,他又比裴玑长得健壮,按说拦住他不算难事,但裴玑目下跟疯了似的要往外冲,他一头要拉他一头又要捂住他的嘴,辛苦得很。眼看着就要拦他不住,瞿翮一咬牙,瞅准位置,拎起一块石头便把裴玑砸晕过去。

    裴玑再度醒来时,就看到瞿素正在桌前捧卷。裴玑想起母亲病重的事,跳下床就跑到瞿素跟前,急问道:“先生,我母亲如何了?”

    瞿素道:“我给她开了药。我走之前,她已经服药睡下了。”

    “我要回王府一趟。”裴玑等了片时,见瞿素只是低头看书不开言,转头就往外跑。

    “站住,”瞿素将书卷重重往桌上一按,“你如今回去顶什么用?”

    “我母亲病重,我要去看我母亲!”裴玑正要奔出去,就被突然冲过来的瞿翮拽住。

    瞿素慢慢起身,踱到裴玑面前,见他情绪激动地不住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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