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二十多岁的女娃子,凭什么大放厥词,来赢过老夫六十载的书法功力!”
“就让你开开眼。”
顾丹阳慢悠悠的走到桌案前,优雅侧目道,“笔墨伺候。”
许是被某皇后的气势所摄,还不等李承堂吩咐,许文明就让底下的伙计,重新备好了生宣纸和毛笔,石青和李扶苏也颠颠上前,一个研磨,一个铺纸,那殷勤劲儿,看的黄丽丽银牙欲碎。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
顾丹阳慢悠悠的挽了袖子,执起狼毫,手腕轻转间,在砚台里转出一道墨花。
不过一个起势,就让唐建舟和李承堂眼前一亮,皆是不由自主的上前几步。
“虚张声势。”黄丽丽不屑的撇了撇嘴,心中隐隐的不安,却在渐渐扩大。
下一秒,在众人目不转睛的眸光中,顾皇后陡然落笔,看似极缓,却如银河倒泻,力顶千钧,倾势而下,狼毫和生宣的每一次摩擦,竟是隐隐传出了金特铁马之声,宛若百万雄师,千万生灵,在她的笔端奔流厮杀,凝结出一个个霸道绝伦的墨字。
“这是……笔断意连!”
唐建舟陡然瞪大了眼睛,近乎膜拜的盯着顾皇后的笔法,激动的喃喃道,“伏如虎卧,起如龙跳,顿如山势,推如洪流……错不了,错不了!真的是狂草的最高境界,笔断意连!”
唐建舟说的这些专业术语,其他人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直观的对比。
此刻,黄柏林的那张狂草,就摆在顾皇后的旁边。
若说他的书法,是狂气肆意的将领,那么顾丹阳的墨宝,就是执掌宇内的帝王,二者高下立判。
相比较于唐建舟对于书法的关注,李承堂还看到了顾皇后所书的内容,不由逐字逐句念了出来,“八十阳春岂等闲,几多风雨化甘甜,如今但祝朝朝舞,当信人生二百年,好一句当信人生二百年!”
真是好诗!
信手拈来,便能得如此佳作,随意挥毫,便能让唐建舟惊叹不止,这样的女子,这样惊采绝艳的女子,这样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迷魅的女子,他真的生平……第一次见到。
李承堂不由自主的侧目,朝着顾丹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