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辞静看了片刻收回目光,想了想退出软件,起身走进内室。
酸奶被关在单独的一个大笼子里,头上被套了个伊丽莎白圈防止它舔毛,这会儿侧躺着睡得正香。厉北辞探指进去轻抚它的肉脑袋,莫名觉得它压着爪子睡觉的样子和外头某人一模一样。
正走神着,口袋里手机一下一下振动,厉北辞收回手指看了眼手机,穿过外室到门口去接电话。
斯阳睡得很沉,醒的时候眯眼迷迷糊糊,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一看手机居然已经过去三个小时,她霍地站起往里走去,正好瞧见医生在给酸奶拔针。
“怎么样了?”她迎上去。
医生没回头,扯了条小被子给酸奶盖上:“稍微好了点,明天再吊两瓶应该就没事了。”
闻言斯阳松了口气:“那我现在能带它回去吗?”
医生沉吟:“放在我们这里看顾最好,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你想带回去也没问题。”
“那先在这里吧,明天我过来接它。”咖啡馆里的猫一直都是在这里体检和看病,对于这个医生斯阳还是十分信任的,当即便决定下来。
医生颔首。
不知不觉也到了晚上,斯阳方才在椅子上睡了三小时,这会儿全身都觉得不对,她揉着脖颈往外走,才发现长椅上不见厉北辞身影,她怔了下以为他走了,却见一人掀开帘子走来,慢慢站定。
“要走了?”厉北辞看着她,声音沉的似掺水棉花。
斯阳点头。
“那走吧!”
他侧身往外走去,打开车锁开门坐入,待她坐好发动车子。一路沉默到小区内,厉北辞稳稳停车,伸指按压着酸疼的眉心,侧目轻问。
“酸奶怎么样了?”
斯阳刚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听言身形一顿,偏头去看他:“它今晚留在医院观察,我明天过去接它。”
没有回答。
静谧的车里,好似除了空调开着的风声,再无其他声响。斯阳看他眉心眸里都透露着疲惫,也不好意思再打扰,想了想后说道:
“今天非常谢谢你,”她微微一笑,似又想起什么,再道,“衣服和修车费,你算好后联系我,我先走了,晚安。”
“嗯。”他轻轻点头,晚安二字尚未来得及说出口,那抹纤细身影已经下车跑远,消失在楼道拐角。厉北辞静坐未动,望着那方向良久,才掉头离开。
黑色车身缓缓驶入地下车库,炽亮的白光一瞬间遮去所有黑暗。手臂搭在方向盘上熟练地倒车入库,厉北辞走入电梯上楼。
钥匙刚碰上孔便听见德牧在叫,厉北辞一拉开门,立即被扑了个满怀。他示意绕着自己转圈圈的德牧坐好,略微弯腰手指缓慢有节奏地抚着圆乎乎脑袋,等它舒服地眯起眼,才拍拍它头往里走去。
洗完澡换成睡衣,厉北辞一手擦头发一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喝时视线不经意落到阳台上迎风飞舞的一件粉衣服上,昨晚拿回来后他便顺手晒了出去。
几口喝尽,重新倒满他才往阳台走去,路过床头顺手将杯子放置在床头柜上。伸手拿了衣叉收下衣服,他甩甩展开,回身朝在卧室门口的德牧招手。
“朵朵,过来。”
德牧很听话,当下就甩着尾巴走了过来,咧着嘴坐的笔直。当明白是要给自己穿衣服,德牧很是配合地站起,随着抬起前爪后腿,待穿好又用爪子刨了两下地,低低“汪”了一声。
厉北辞自然知道它想做什么,起身去零食柜里拿了根骨头,拆开包装放在客厅地上,看德牧开心地趴下来开始啃后回到卧室,开电脑处理白日遗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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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忙碌的周末,终于迎来稍稍空闲的上班日,这会儿咖啡馆里客人不多,李玥菱一人足够,斯阳便趁机去清理猫砂倒猫粮。
酸奶早在两天前就被接回,白日里又吊了一次瓶,等斯阳过去时已经活蹦乱跳,黏糊糊蹭着她掌心撒娇。斯阳这次长了教训,咖啡馆里的空调更是克制温度,怕客人觉得热还特意备了一些小风扇。
倒掉清理出来的废猫砂,斯阳抱着一个大袋开始添猫粮,只见一群本来懒散在各处或舔毛或睡觉的小家伙立刻迈步过来,很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