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那一家子……我是怕将来他们记恨你。”
孟德笙笑了两声,脸上的表情满都是: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你这是没事儿瞎操心了,有功夫想她们,不如给我新做一件衣裳,你进门这都第二年了,衣裳才给我做了一件。”
顾九曦瞪他,“你怎么不说我还给你生了孩子呢?”只是这一打岔,加上女儿喝奶不小心呛了,梅娴的这插曲被顾九曦放在了一边。
因为孟德笙表面上在家里是最闲的一个了,又加上局势紧张,出门也出的少了,因此很是清闲的陪着太夫人一起吃了晚饭。
晚饭过后,两人照理从太夫人院子里出来,顺带先去去花园消消食。
这一进花园,下午的事儿便又出现在了顾九曦的脑海里。
两人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不过顾九曦很久没回答也挺奇怪的,“又想什么呢?”孟德笙问道。
要是以前,说他今后会这么和声细气的跟一女子说话,就算这人是他的夫人,孟德笙也是不信的。
可是现在,非但他这么和声细气了,还很是紧张,似乎顾九曦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脉。
顾九曦抬头冲他一笑,笑容比下午的时候明朗了些。
“前头是我没想通。”顾九曦有几分腼腆的说,“想必太夫人求到三皇子妃身上,也是一时情节,等她想明白也就没什么了。”
顾九曦侧头看着高大的孟德笙,有他在身边,似乎连北风都被挡了不少,她笑道:“我相公最是坚定了。况且早先他们家里的小叔子还有大妹妹成亲,那个时候你虽然没发迹,但是老将军可一直都是将军,老将军都没替自己的孙子孙女儿谋划,你这个哥哥自然也要靠边站了。”
孟德笙点了点头,淡淡道:“个人自有各人的缘法。该走什么样的路,也都是自己选的……”
就像孟夫人做下这等事情,就算是下辈子两人都不可能和解,还有孟德善,虽然是受母亲教唆,但是这些年他有无数次说出真相的机会,只是他一次都没抓住。他甚至隔三差五的就能见一见他这对挂在大哥名下亲骨肉,但是依旧什么都不说,全然当做与自己无关。
就算是孟夫人的两个女儿……顾九曦想起她成亲当晚,这两人隐隐约约的敌意,还有后来两人话里话外的挤兑,有这样一个母亲言身传教,她们两个又能无辜到哪里去?
就算她们两个品行良好,顾九曦对她们两个也是要敬而远之的。
“虽然不担心这个了……”顾九曦想起上回孟夫人不管不顾的撒泼,虽然不怕,但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头疼。
“就是怕她有撒泼,吓到自己的孩子没什么,万一吓到咱们闺女了呢?可是又不能将女儿养在东院里头不叫出门,总是要去拜见太夫人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了东院,孟德笙不喜欢别人伺候,顾九曦两辈子的生涯里头,自己动手的时候占了绝大多数,因此只叫丫鬟的打了热水,两人便自己梳洗起来,还能顺便说两句话。
孟德笙看着顾九曦将头上的簪子一个个卸了下来,一头青丝垂下,身上的衣裳也换了家居的长袍,整个人显得越发的恬静,语笑嫣然间满满的岁月静好,他不由得走到顾九曦身后站定,伸手在她的青丝间划过。
“明年……明年兴许我们就能搬出去了。”
顾九曦惊喜的回头看孟德笙,孟德笙将人拉起来,两人靠坐在床边。已经到了就寝的时候,孩子已经被奶妈带下去睡了,丫鬟也都在外头屋子守夜,屋里只点了一截短短的蜡烛,兴许一会儿就能自己灭了。
“已经收到消息,祖父轻装简行,已经于七日前启程,兴许再过一个月就能回来了。”孟德笙道,此刻他的言语里也有了不少感慨,“祖父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是当年……当年我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心志不坚,他让我暂且将这事儿隐忍不发,将来等他处理。”
顾九曦从他言语里听出来了一丝痛苦,不由得靠在他胸口,听着他依旧沉稳的心跳,她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些。
当年的将军不过才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生母死了,家里……似乎也没有什么人能从心里去关爱他了,上了战场之后,又忽然听说家里有了他的骨肉,然后祖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