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板。”
挂断电话,向哲走到床边,把手机还给范可洁。
他俊朗的容颜看起来很疲惫,脸色甚至有点不太好。
“陈叔怎么了吗?”范可洁担忧的问,见他摇头说没什么,于是又问:“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是不是很累?”
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见向哲这么疲惫过,好似一片枯黄的叶子,稍稍用力就会碎。
“恩。”向哲点头,梳理整齐的墨发有些乱了,倒在洁白的床上,双眼轻阖。
范可洁不敢打扰他,便默默的坐着,也不动。
她是心疼了,因为从没想过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好似雄伟山峦一般的男人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仔细一想,她才恍然,向哲也是人,精力也不可能无穷无尽,凡是人就有其虚弱的一面,向哲亦如此。
屋子里只剩宁静。
昏黄的光照在他的睡颜上,仿佛古堡里的伯爵,沉睡了,但骨子里透出的疏离仍然无法让人靠近。
这样的他让范可洁的心不停抽痛,因为知道他过去经历过的残忍,也知道这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所以才会更加的为他觉得痛。
不自觉的,修长的指尖落在那张冷俊的容颜上,小心翼翼的为他撩开落在额角的鬓发,然后慢慢的,顺着硬朗的轮廓下滑。
他的呼吸很轻很轻,胸膛有规律的起伏。
范可洁如此深情的凝望,像是着了魔,手指不自觉来到他的唇间,饱满的指腹细细摩擦。
忽然,一只宽厚的手抓住范可洁的手腕,往下一拉,范可洁便毫无防备的倒了下去,扑在向哲的胸膛。
“嘭!”的一声轻响。
同时,闭上的双眼睁开,冷漠的眸子透出几分戏谑,看着范可洁,“怎么?想偷袭我?”
他唇角噙着一抹愉悦的笑,逗她。
范可洁没想到他居然没睡着,或者说是她吵醒了他,一时慌乱的道:“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
“是吗?”向哲逼问,炙热的呼吸铺散在她红红的脸颊,像是有加热的功效,范可洁的脸越来越红。
“是,是的。”她心虚的支支吾吾,暗自在心里骂那只不安分的手,怎么就知道搞事?
向哲不说话,幽深的眸似有点点星火,紧紧的盯着她的表情尽情欣赏。
他很满意她现在的样子,像只小白兔,无措却又无法挣扎。
屋子里只有彼此紊乱的呼吸声,交错着,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谁的追上谁的,又趋于同步。
向哲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分别撑在她的耳侧,眼角眉梢都是无尽的笑意,以及渐渐蔓延的火。
那么两天不见,这个女人居然一个电话都不打过来,是不是故意气他?
“说,这两天都在做什么?”他启唇,炙热的视线看得范可洁左闪右躲。
“就培训,吃饭,昨天和承欣吃宵夜。”
“没了?”
“没了……”
向哲眸色冷下半分,难道没有想他?
当然有,不过范可洁不可能老老实实的说自己想他,因为在她心目中,向哲对她是时冷时热的,她间接害死了小雅,便没有资格再像当初一样大大方方的告诉他——她喜欢他,她想他,恨不能培训完就马上回家。
因为沙发上总会坐着一个优雅冷漠的男人,在她开门的瞬间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都足以令她感到温暖。
“再想想,到底还有没有?”向哲逼问。
但范可洁实在想不出来了,也不清楚他到底要什么答案,只呆呆的摇头。
这下彻底“惹怒”了向哲,他暗骂她笨,俯身,柔软的唇印上她的,辗转,摩擦,然后撬开她的唇齿,一阵席卷。
“唔……”范可洁为他强烈的吻吻得双唇有点痛,闷哼。
向哲似是感受到了,慢慢由激烈转为温柔,在她的唇上留下细碎的吻,压制住自己。
时间流逝,范可洁已然无法思考,只感觉自己几乎要融化在他灼热的亲吻中。
他的身体很烫很烫,就连指尖都像烤人的太阳,握着她的手腕,刺激她每一个神经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