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却驱除不了自其散发出来的疏离气质。
他就像生活在极冰之巅的孤狼,低着头,神色复杂而沉重。
向雅的死是他永远的痛,伤口永远鲜红,一旦撩开遮蔽的布条,事实就会把他逼回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另一边卧室里。
范可洁抱着球球坐在床上,纤细的手指抚摸它绒绒的毛发,张了张唇,想跟球球抱怨,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胸口像是有巨石压迫。
曾经以为能够走进他的生活,打开他的心结,但当事实摆在面前时,她才知道艰难的道路才刚刚开始。
春节那晚他的温存仍然恍如昨日,不过好似又在慢慢飘远,虚无得就像一场梦。
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抱着球球下楼。
刚打开门走出去,便看到向哲站在走廊里,手里拿着鱼食正往鱼缸里投喂。
空气中压抑弥漫。
范可洁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静静立在原地。
或许是希望他能和她说话,又或许是在期待别的什么,就这么站着。
良久,彼此之间唯有静默。
范可洁低眸,默默从他身后走过。
那一瞬间,优雅的男子皓齿微露,话语在唇边,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然后,她与他渐行渐远,他的目光凝固在她身上,神思复杂。
第二天范可洁照常去上班。
刚进办公室,立刻就有工作堆在办公桌上。
她望着叠得高高的文件,心想也好,她便不会再满脑子是那双冷漠的眼。
范可洁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十分钟搞定午餐,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敲打键盘。
不知不觉到了下班时间,同事一个个跟她道别。而她就像黏在了板凳上,动也不动,只机械的笑笑,跟大家挥手再见。
加班到晚上十一点,回家,洗漱后倒头就睡。
范可洁的生活越来越忙,连续七日,天天如此。
工作狂更加发狂的工作,事情很快在公司里传开。
尹承欣听到风声,特意在大家下班走后来找范可洁。
办公室里寂静无人,墙上的时钟有规律的移动。
“可洁姐。”尹承欣探头,一眼看到埋在文件堆里的漂亮女人。
果然如传闻所说,工作狂!
范可洁抬头,看到一张可爱的脸,轻轻笑笑,“承欣,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范可洁似乎也习得了向哲事事不外露的技能,除了面色略微憔悴意外,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可惜她遇上的是尹承欣这个古灵精,尹承欣一语道破她这副模样的原因,“可洁姐跟先生不和了?”
笔尖停顿,范可洁没有抬头,“恩,算是吧。”
只不过回到最初的相处模式,谁也不打扰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