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随意点头,在范可洁关上门的一瞬间,嗤笑。
回到自己的房里,范可洁没有立刻睡下,而是坐在床上翻看手机等时间。因为她知道江静不会简单来住一晚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又是装孤独,又是花费近两个小时的车程来这里。
目的很明显,她对向哲心怀不轨。
虽然很不满自己的丈夫被别人觊觎,范可洁也没办法,谁让那厮抱怨她工作效率慢?
况且,她也是征求他的同意了,不然依向哲聪明的大脑,会不清楚江静来这里的目的吗?
变坐为躺,范可洁给陈叔发完短信,无事可做,慢慢闭上双眼小憩。
夜陷入沉寂。
寒冬的晚上大风起,呼啸的风刮得树枝猎猎作响,有如鬼嚎。
范可洁是被从窗户灌进来的冷风吹醒的。
迷迷糊糊间抬手,时间显示凌晨两点。
什么?!凌晨两点!
她应该没有错过时机吧?
慌乱从床上爬起来,由于没有开灯(为了“方便”江静行事),她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前进。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地板,她不由打了个寒战,轻手轻脚的转动门把,借助缝隙查看外面的情况。
廊里漆黑一片,借助从院子里透进来的光,勉强可以看清楚事物。
忽然,隔壁的房间传来一阵响动。
范可洁惊诧的半蹲在门边,便听见向哲怒吼的声音,“给我滚出去!”
难道江静已经去向哲房间了?
范可洁暗骂自己偏偏在这种时候犯困,睡过头,急忙出去。
同时,隔壁的房门也被“嘭”的一声打开,不,应该说踹开,巨大的响动在寂静的黑夜里尤为刺耳。
那厮绝对气疯了!
正肯定,只见江静穿着几近透明的性感睡衣从里面跑出来,一个踉跄,扑倒在范可洁的脚边。
如此冷的夜,她穿得极少,透过轻薄的黑色外衣,完全可以看清她里面的内衣裤。而那所谓的内衣裤,可以用三片布料来形容,将她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人前。
加之以这样的姿势倒在范可洁脚下,大波卷的头发凌乱不堪,更是显得狼狈不已。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奇怪的香水味,是费洛蒙的味道。
范可洁立在黑暗中,皱了皱眉,居高临下的看她。
倒真是为难她大晚上经得住冻,跑到向哲房里找虐了……
“小,小范?”江静顺着拖鞋一路往上,看到范可洁一动不动的站在眼前,逆着光,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
不过江静这般光景,不用看也猜得出范可洁会怎么待她,忙解释道:“小范,我不是故意的!”
穿得跟没穿一样的跑到别人丈夫房里,还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论脸皮厚,她江静说第二,还真没人敢说第一。
范可洁勾唇,冷漠,用与向哲颇为相似的口吻道:“江静,不要作了。证据确凿,你当我傻子么?”
江静的脸出现一丝裂缝,艳丽的妆容因嫉妒而扭曲。她忽然站起来,对范可洁尖叫,“我就是要你丈夫怎么样?他又不爱你,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确实,向哲不爱她,但至少她有个名分。
范可洁冷冽的视线刺在她身上,说不出的嘲讽,“我比你好的地方太多,比如能够理所当然的呆在这里,做这个家的主人。”
她扬唇,实事求是。
向哲夫人,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位置,她做到了,单单这点就足够气疯江静。
果然,江静妒红了眼,扬手要打范可洁,被她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说中痛处了?”漂亮的眸上扬,轻佻的弧度,在暗夜里仿佛带刺的玫瑰,美,且会扎手。
“放开我!”江静吃痛,拼命晃动手臂,范可洁“听话”的放开,“嘭!”,她因突然脱力又一屁股坐回地上,估计摔昏了头,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这时,一直在卧室里的向哲突然又吼,俨然失去耐心,“还不滚?”
通过洞开的大门,虽然不见男人的身影,也能想象得到他那张令人发颤的冷峻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