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旁的人家,庶子庶女都由主母教养,妾身原想李姨娘出身官宦人家,也算有点见识,可现在发现大错特错。二姑娘前两年还算乖巧听话,可如今行事太不妥当。李姨娘不善教养,寒天在李姨娘膝下难免被养歪了,妾身想,是不是让寒天放在妾身膝下,李姨娘只要好好服侍老爷就好。”
周泰听到余氏的话十分诧异,连许嬷嬷都有些吃惊,眼里尽是不赞同。
“夫人是想把寒天记在名下?”周泰试探的问道。
余氏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周寒天算什么?她有子有女,为何要过继一个庶子?
不过是想让李姨娘儿子女儿都看不到,李氏,竟敢如此害若水,自个一定不会放过她!
“妾身有明儿,寒天无需给妾身。”
周泰此时明了,余氏只是隔开李姨娘与周寒天,不让李姨娘教坏了他,周寒天依旧是李姨娘的儿子。
周泰想了想,便也同意了余氏的想法。
“既然老爷同意,那妾身就准备一下,明儿就把二姑娘送去家庙,李姨娘以后每个月只有半个时辰见寒天。”
“一切夫人决定就好。”
余氏点了点头,吩咐许嬷嬷将事情安排下去。
周泰本想今天余氏叫自己过来,是愿意与自己同床共枕,却见余氏依旧冷淡的面庞,周泰忐忑的试探了一句,却余氏仍然淡淡的拒绝。
周泰的神色有些尴尬,说了几句客套话后,转身离去。
当李姨娘收到许嬷嬷传递的话后,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她刚刚知道今晚的计划失败了,还牵扯上了蓉儿,她还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余氏直接与周泰商议完了。
李姨娘回过神来后,十分不甘心,她想去见周泰,却被告知周泰已经歇下了。去见周蓉,却被余氏放在芙蓉苑的婆子打发走了,连周寒天也见不到。
李姨娘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自从她进府至今,她从未有过这样手足无措的时候。
李姨娘把王嬷嬷找来想办法,可一夜过去,却什么也想不到。
她娘家卑微,比起余氏那手握重权的父亲根本不值一提,比儿女,周若水周寒明在京城口碑极好,比宠爱权利,她虽有宠,可余氏一句话就将自己打回原形。
李姨娘茫然无措,她不知道,到底这十年来与余氏的争斗,到底算个什么。李姨娘不知道的是,她那点手段,余氏从来不曾理会,李姨娘眼里的争斗,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罢了。
次日一早,周蓉被几个婆子的强压下上了马车,李姨娘在门口哭哭啼啼,却丝毫没有令余氏心软。
在周蓉走后,李姨娘怨毒的双眼紧紧盯着余氏派来监督的许嬷嬷。
周蓉一走,周寒明亦离开李姨娘身边,每月只有半个时辰能见到。李姨娘大受打击,一下就病倒了。
李姨娘病倒,得益的自然是其他姨娘。周泰夜夜笙歌,让李姨娘越发的虚弱。
新年一过,住在泰来苑的丰兰珍孝期也过了,除服之后,丰兰珍带着余氏帮她买的院子的地契,带着嫁妆一道搬走了。
尚书府安静了几个月,周若水过得也极其舒心。余氏每天教导周若水如何掌家,管理铺子,日子一天一天就这么过去。
四月,何姨娘带着卫姨娘等人来到朝霞苑,一进门,就跪倒在地上,把余氏弄的莫名其妙。
“夫人,您要为婢妾等人做主啊……”
何姨娘哭的梨花带雨,连带齐姨娘,云姨娘,卫姨娘,马姨娘,宋姨娘都一脸悲戚。
“你们怎么了?”余氏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问道。
“夫人,婢妾今天去厨房看自个的补品,一进去就发现一个婆子鬼鬼祟祟的往婢妾的补品里加料,婢妾一惊立马上去抓住那婆子,又让陈大夫来检查,发现里面被加了寒凉之物,分量虽然不多,可日积月累下来,婢妾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何姨娘哭的不能自己。何姨娘知道,自己出身青楼,没有娘家依靠。若再没有一个孩子,等年老色衰之后,自己在这后院还如何活下去……
“夫人,何妹妹抓到了婆子后,婢妾等人也害怕,让陈大夫给婢妾几人把脉,发现……呜呜,婢妾的也服用了不少这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