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卿身形不动，脸上的神情没有多少变化，但紧握的双手却把她内心最真实的感情表现了出来。
她没有说话，双眼定定地看着他，希望他转过身来拥抱住她又害怕他看到此时自己的样子。曾经，他对她说她身上的香味他很喜欢，她就一直保留着，哪怕过得再艰难再不堪，他对她说的话她都一直记在心里。
懊恼、犹豫、悔恨在她的脸上浮现，可随着秦翰转过身来，她的脸上都是敛起所有的情绪，带着毫无感情的笑意与他对视。
秦翰距离两年前最后一次看到她，跟今天看到她的模样差不多，同样是大红色的衣服，只是两年前的她脸上还有这天真浪漫的笑容，而此时的她，虽然带着笑意，但却感觉不到她的开心。
他动了动嘴巴，问候的话想要说出口，却觉得喉咙干涩，最后说出口的话声音极其嘶哑。
“你，最近还好吗？”
听到这话的慕卿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可秦翰觉得她的笑容却冷到了谷底。
“有劳秦将军记挂，我过得自然不错。”
家破人亡让她吃尽了苦头，应承去当细作的她早就猜到了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她从不奢望有人对她一心一意的好，因为她害怕会害了那人。
她游走到所有大人物的身边，每日陪笑，没心没肺的降低他们对她的提防，骗取他们的信任，再偷偷地转移主要消息。这两年来，她送出不少消息，从来没有被发现。
虽然她早已做好随时会死的准备，但不代表着她内心深处没有最想保护的人。
“在我面前你都要带着面具说话？”秦翰痛心地看着她，“你明明可以来找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堕落成那样子？”
听到这话的慕卿卿有些不悦，眉头紧锁，反问他：“什么叫做那样子？我每天过得好好的，找你作甚？你是高高在上的秦将军，我不过是个卖艺的女子，两个不同身份的人走在一起，你觉得外人怎么想？”
她可以让自己置于水火之中，但不希望他赴这趟浑水！她身上背负着太多的秘密，跟他保持距离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她的态度让秦翰觉得心中有一股怒火，虽然使命强压住，但还是忍不住厉声道：“慕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