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几位夫人质问成安侯的时候,另一位御史夫人已经对小雅吩咐道,说完又叮嘱自己身边的丫鬟:“回府拿了老爷的帖子,去把严太医请来!”
这样的伤,大张旗鼓的去请太医,而不是暗中找个寻常大夫看诊,摆明了是要把事情闹到宫里去了。
丫鬟没有多问,点点头转身就跑了出去。
小雅把苏箬芸扶回了怡安院,两位御史夫人不放心,也跟了上来,其余的则留下来继续质问斥责成安侯。
说是如此,其实主要还是想将他们父女二人分开,免得成安侯再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苏箬芸是待嫁的新娘,定国公府未来的世子夫人,她出了这样的事,御史夫人们自然也第一时间通知了定国公府。
齐夫人收到消息大吃一惊,齐铮更是面色陡变,拔脚就向成安侯府冲去。
“你给我站住!”
齐夫人在他身后大喝一声,几步走上前去:“你去做什么?还嫌她现在麻烦不够多家里不够乱吗?”
“娘!”
齐铮急得眼眶通红:“我……我要去看她!”
“看自然是要看,但不是你去看!”
她说着吩咐丫鬟让人备车,打算亲自去一趟成安侯府。
“我也要一起去!”
齐铮坚持。
“你去什么去!”
齐夫人气的直戳他脑门儿:“陛下前些日子刚刚训斥了瑄郡王,你以为那不是旁敲侧击的在敲打你吗?平日里我可以由着你胡闹,但若是陛下都开了口,你还这般任性妄为,那我可就纵不得你了!”
说完又实在不忍见他这副焦虑的样子,安抚道:“你放心吧,几位夫人既然派了人来通知我,就证明苏大小姐暂时没事,我待会儿过去了会好好看看的,有什么消息立刻让人告诉你!”
说完不待他再反驳,抬脚便走了出去。
齐铮心急如焚,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懊恼的一拳砸在了门框上。
小满当初说成安侯府里还有没处理完的事情,指的难道就是这个吗?
早知道那时就不该听她的!就该把婚期定在六月初七才对!
这样的话她忙着备嫁还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做这些!
可恶……可恶!
……
齐夫人赶到定国公府时,御史夫人们已经都聚到了怡安院来了。
他们在成安侯那里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来安抚苏箬芸。
严太医收到帖子后立刻就赶了过来,一看之下也是心中一惊,暗道成安侯用的力气可着实不小啊,虽然不至于真的把苏大小姐掐出个好歹来,但这嗓子只怕要难受几天了。
这个不用他说,在场的夫人们也知道了,因为苏箬芸说话时的声音已经嘶哑,时不时还因喉中不适而咳嗽几声。
齐夫人看着尤其心疼,坐在床边亲手给她喂药,柔声安抚了好一会儿才领着几位夫人到外间说话去了。
他们说了什么苏箬芸不得而知,不过最终的结果是齐夫人递了折子进了宫,临走前把自己的一个丫鬟留在了苏箬芸这里,给她看守院门。
其他几位夫人也暂时放下婚礼事宜,各自回府催着自家老爷上折子去了。
顺帝正在宫中看着从陵安郡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折子,眉头拧成一团,脸色十分难看。
就折子上所言,外面对于陵安知府马五德贪墨案的传言基本是真的,也就是说,他确实操之过急错判了这个案子。
他看着桌上的折子,心头憋闷不已,靠在椅背上独自生着闷气。
偏这时候成安侯在府中意图掐死苏大小姐的消息传了进来,本就在气头上的顺帝啪的一声把折子扔到了地上,当即命人宣成安侯进宫,在御书房内将其好一顿训斥,最终将他从户部调到了礼部,看似是平调,却离开了掌握实权的位置,与贬官无异。
据说若不是因为陵安郡贪墨案是实情,念在其功过相抵的份儿上,顺帝本是要将他的从成安侯贬为成安伯的。
“就这些?”
齐铮听着自己母亲的描述,皱着眉头问道。
齐夫人翻了个白眼:“那你还想怎样?杀了成安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