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对着乌临和石零勉强地笑了笑:“再见。”
…………
乌临和石零搭乘一辆出租车回去。
车子在外围便不能开进去。乌临和石零下了车往老宅方向里走。她也穿的是高跟鞋,石零想起来上次她崴过脚,便离她近一些走。
她敏锐地感觉到他的靠近,侧过脸,斜睨了他一眼:“怎么,这会肯往上贴了?刚刚我可是给过你机会。”
石零僵在那里。
乌临脸色冷淡,但毕竟是在路边,她不便发作,便兀自往前头走。
她走得飞快,且异常平稳。
石零过一会儿才跟了上去。
他们进了屋,乌临径直便走到石零的房间门口,推门进去,坐到了床沿上。
他的床既窄且硬。
石零情知逃不过,却仍在门外停了一会儿,才跟进去。
“关上门。”她早已等得不耐烦。
石零沉默着,把门关上了。
等到终于能不被打扰地与他面面相对,乌临第一时间,便抓起了他床上的荞麦枕头,朝着他的方向用力地砸过去。
石零眼睁睁地看着枕头砸过来,手捏成了拳,却没有闪避。
沉重坚硬的荞麦枕头,便重重地砸在了他身上,而后落到地面,发出一声沉闷声响。
他站在那里,神色异样地平静。
乌临见他不躲,看着他的脸色,先是怔了一下,下一刻,气得笑了出来:“摆这张脸给谁看呢?不服气?”
石零迟疑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没有。对不起。”
乌临窒了窒,沉下气来,道:“在医院里,你说你喜欢我,那句话是否还有效?”
石零望着她,别无选择,慢慢地点了点头。
他当然爱她。
但有些事,欲速则不达。
可他有话,却总没有机会说出来。
她站得太高,离他太远,看不到他的挣扎。
乌临没有看出来石零这一刻的黯然,只是见他点头,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
她耐着性子,道:“过来。”
石零便走近去。
乌临坐在那里,仰起脸,望着石零,笑了笑:“帮我脱衣服。”
石零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看她身上。
她只穿了一件短款的礼服裙。礼服裙白色的布料妥帖包裹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女性该有的曲线。
石零陡然明白过来,又想退后。
他退了半步,看见乌临刚刚稍有缓和的眼色,迅速地冰冷下去。
她看着他,笑容冷淡:“我没兴趣跟你再玩这些兜兜转转的把戏。今天,我一定要干了你。”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乌临从没想过自己会说这样的话。
她当然曾多次幻想过推倒他的一百种方式,独独没有想过,说出这一句的时候,会是这种心情。
殊无缱绻蜜意,徒有相隔万水千山般的萧索。
亦正是如此,她急切地想要同他肌肤相亲,确证这一刻的爱恋不是作伪。
她不容许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
石零站在那里,手握成了拳头,没有再动。
他张了张口,试图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但他又再清楚不过,此时此刻,他说的任何一个字,她都不会听进去。
她只会认为他在顾左右而言他,认为他在逃避推诿。
他触碰到她凉薄的眼光,本能地垂下眼。——像动物自卫的本能。他不想让自己被她的无情刺伤。
石零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抬起眼,望着她轻声地道:“小姐,既然是你要干了我,那么请你亲自来替我脱衣服吧。”
逃无可逃,不如来得潇洒一点。
不论是否有前路,她既然心意已定,他总难免希望,日后她回忆起这一夜,能多少有些好的回忆。
他愿为此,强颜欢笑。
……
身体比心要简单。
缠绵的吻,交缠的肢体,如此契合,仿若命定。
如果他们的爱,也能这样轻易就水□□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