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微微颤抖。
乌临笑了笑:“为什么拿不住?”
林加呆看着她,说了一个字:“烫。”
乌临继续微笑:“为什么烫?”
林加咬着牙,不说话了。
乌临看着他已微微开始发抖的手,漫不经心地道:“问你话,要回答。怎么老是记不住呢?”
话音未落,林加手里的茶碗,落到了地上。
茶碗翻倒在乌临脚边的地毯上。淡黄色的茶水流出来,渗进白色的地毯,晕出一片可疑的痕迹。
乌临撇了撇嘴:“地毯都弄脏了。加加,看来你并没有三头六臂,还是挺没用的。”
林加垂着眼,静静地道:“是。对不起。”
手掌上的皮肉火烧火燎地痛,但他不敢抬起手来看。
甚至于连神色都非常平静,没有表露出任何不适。
乌临想,大概是她还不够狠。
看不到林加露出痛苦的表情,她觉得无聊。
她想了想,问:“你说你准备了东西,在哪呢?”
林加听见她问起这个,微微抿了抿唇,才道:“在一间房里。”
乌临脸上,流露出一丝期待神情:“带我去吧。”她想了想,冲着呆望着她的林加促狭地笑了笑:“不过,不准站起来。”
她的笑容,狡黠得十分熟悉。
她好像心情变好了一点。
林加垂下眼,应了一句:“是。”
从客厅到卧室,他们走了足有三分钟。
林加跪在地上,挪动膝盖的样子——很奇怪。
不止是他本人不适应,连乌临都不适应。
只是安静地跪着的话,她会觉得这个姿势更多表达臣服。
但用膝盖走路,就显得非常卑微。
乌临不喜欢看林加这个样子,但话已出口,再不好反悔。
她在心里暗暗决定,下次不可让他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