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鸟牌香烟早已停产,整个望江市大约只有你一个人抽这种烟。我虽然被蒙上了眼睛,但还是闻出了你身上的味道。”
这一句说出来,乌扬的脸色彻底变了。
石零的意思非常清楚。
他知道乌扬参与了绑架他的事情。他随时都可以将这件事告诉乌临。
乌扬冷冷地看着石零,后者脸色苍白,神情却是平静的:“董事长,如果你笃信小姐同我不能长久,此刻又何必急急忙忙地跑来警告我?”
乌扬看了他很久,才淡淡道:“你说得有道理。我就看看,你要如何赢得她盛宠不衰。”
说了这一句富于侮辱意味的话后,乌扬侧过头看电脑屏幕,按下了手里的“back”键。待到3万字的内容全部消失成空白后,乌扬点击保存,而后关闭了电脑。
石零在旁看着,紧抿着唇,没有表露任何想要阻止的意图。
实际上,他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只用几秒钟,便毁去石零苦心写了大半个月的论文草稿。
但其中警告的意味,远远大于破坏。
乌扬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残酷已极,竟在一瞬间令石零想起乌临的笑来。
他们是父女,连示威时候的神情,都如出一辙。
他恍惚之间,似乎看见她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露出如斯微笑——残忍入骨。
石零生生打了个寒噤。
乌临并不知他内心所想,只轻描淡写地开口威胁:“你可以尽情挣扎,但我提醒你,别忘记,你是在跟谁作对。”
他起身,离开了石零的房间。
乌临第二天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挣扎着从床铺上爬起来。
镜子里的人容色憔悴,深黑眼圈绕着眼眸,显得狼狈。
她用冷水仔细地洗脸,难得地在下楼之前便开始化妆。
这段时间,乌临每次醒来,第一件事想的就是石零。
但今天,她第一个想起来的,是被她捆着关在地下室的林加。
不知是敌是友,却有炸弹般的破坏力。
这足够使林加引起乌临乃至乌扬的兴趣。
乌临被他唤起斗志,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她不想在他面前露怯,是以连细节都注意到。
她在镜子前磨蹭了一会儿,用化妆品将自己打点得好看些,却仍只穿着长袖的白色睡裙,穿着拖鞋便下楼去。
乌扬一向起得是最早,依旧坐在桌前翻看平板电脑上的新闻。而石零也已像这几天来一直做的那样,早早地坐在了大厅的桌子旁。
乌临先向乌扬打招呼:“爸爸,早上好。”
乌扬抬起眼对着她微笑:“早,临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