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全也能想到这就是借口,当初武阳侯坠马摔死,说是马突然发狂,到最后那匹马也被杀死,现在过去那么长的时间,就算是再想去查马为什么突然发狂,也只怕没有个答案。
毕竟那个时候老太太得知马发狂,害得齐景辉坠马摔死,心下大痛,直接将马房的人给发卖出去。
“少爷,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虽然知道白御史说的是借口,指不定白大人就知道一些实情,但看现在武阳侯一死,白家和齐家也就渐渐断了来往,总不能直接上门,当面问白御史这件事。
齐慕阳摇了摇头,皱着眉头,低头沉思,想了片刻,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现在能够确定的便是齐景辉的时只怕真的没有那么简单,是个意外。
“这往后白家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派人前去送礼,现在还不能断了来往。”齐慕阳望着齐全,犹豫了片刻,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齐全点了点头,他知道齐慕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
“那少爷,还要不要再派人去打听白渐青?”
齐慕阳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这个时候再去探听白家的事,若是白御史真的知道一些实情,早就会告诉齐家,一直没说,肯定也没那么容易打听出来。
再则,这件事除了白御史知情,还有一个人应该也知道,那就是之前和他说那句话的——方少意。
方家,没准也知道一二。
“不用再去打听,免得惊动白御史,让他知晓,心生警惕。”
齐全听了齐慕阳这话,自然恭敬应是。虽说站在他面前的少爷也不过十岁,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但他却不敢小瞧这位少爷。
年纪尚浅,但心思缜密,看着齐慕阳皱着一张脸,眼神深邃,齐全低下头,心里说了一句,侯爷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
齐慕阳并不知道齐全心里所想,他只是忽然记起一件事,除了白渐青没有来拜祭齐慕阳,还有一人也没有来,就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也没有过来拜祭?
要知道他和父亲齐景辉的关系可不一般。
齐慕阳和齐全却不知道,这边才说不要打草惊蛇,却不知他们这去打听白家,就已经惊动了蛇。
还是一条蛮熟的蛇!
……
“沈麒?”
齐慕阳听见下人的话,觉得奇怪,不知道沈麒怎么突然上门要见他,问道:“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石溪摇了摇头,说道:“沈二爷只说要见一下少爷,并没有说有什么事。”
难不成还特意上门想着来调戏他?
齐慕阳心里更加疑惑,想到沈麒之前那些事,眉头紧皱,换了一件衣裳,还是决定去见一下沈麒。
齐府外院正堂。
沈麒坐在堂下的交椅上,穿着一身锦衣长衫,翘着二郎腿,手里端了一杯茶,显得十分悠哉,看着活生生就是一个纨绔不知事的少年。
“呦,表叔来了?”
沈麒微微抬头,看见齐慕阳走了进来,连忙起身行了一礼,嘴角一勾,调笑着说道:“听说表叔进了仁和书院,表侄我这是特地来道贺。”
齐慕阳眉头一皱,直接道:“有什么事就说。”
“表叔何必这般不近人情,我这来可是一番好意。”沈麒走到齐慕阳跟前,伸手准备搭在齐慕阳肩上,不过被齐慕阳给避开了。
沈麒刚抬起右手却一顿,讪讪地收回了手,不好再开玩笑,稍微收敛一些,说道:“表叔,这能进仁和书院,的确是厉害,表侄我可是十分仰慕——”
“仰慕表叔!”
说到“仰慕”这个词,沈麒稍稍停顿,一脸笑容地望着齐慕阳,眼含深意。
齐慕阳皱着眉头,转身准备离开,不想再听沈麒说这些话。
沈麒一看齐慕阳准备离开,望了一眼站在门外的下人,忽然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听说表叔派人去打听白家白大人的事?”
什么!
齐慕阳脚步一顿,身子一震,猛地转过头盯着沈麒,眼神满是震惊。
“表叔为何这般望着我?”沈麒装作很无辜的样子,明知故问。
齐慕阳深深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