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也就知道该怎么办,恭敬地退了下去。
“你看看她,眼下辉儿走了,她不忙着操持丧事,还一边躲懒!”林老太太气得狠狠一捶矮榻,想起沈氏所作所为,她心里就恼怒不已。若说平常倒也罢了,她也能睁一眼闭一眼。
可如今是辉儿的丧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辉儿走得不安。
林嬷嬷叹了一口气,她也知道平常侯爷和太太的关系便不怎么好,两人只能说是相敬如宾。可现在侯爷死了,这最后丧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差错,要不然到最后还不是武阳侯府惹人笑话。
林嬷嬷猜想沈氏没有出面料理侯爷的丧事,只怕还是因为槐树胡同闹出的那个外室子。
“老太太,侯爷这突然离世,外面又闹出一个外室子,太太心里自然不好受,你别生气。”
林老太太一听林嬷嬷这话,心里却更加不舒服,指着宜兰院的方向,厉声说道:“她倒是给侯府生一个儿子出来看看,若是府里我有孙子,我又何必把外面那个接进来。”
“武阳侯府这边一个男孩都没有,西府那边却是子孙满堂,你让我如何看她!”
这话听着,林嬷嬷心里也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她是知道当初老太太嫁进齐家,和老太爷受了多少罪,就是因为西府那边的庶子。明明是庶子,却仗着太爷疼爱,一心谋夺爵位,还有老太太的那个弟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暗地里给老太太使了多少绊子。
要不然老太太又怎么会死活都不同意让西府那边的子孙过继到侯爷名下。
好在侯爷在外面还有一子,若不然这事情只怕会更麻烦。
林嬷嬷起身给林老太太倒了一杯热茶,待林老太太心情平缓些,才说道:“老太太,如今侯爷死了,这府里如今没有一个顶立门户的男儿,这一点相信太太心里也是清楚的。太太不过是一会想不明白,待太太来了,你好好和她说一下也便成了。”
“毕竟太太终归是听你的!”
林老太太听着林嬷嬷的话,不置可否,端着热茶,看着茶叶在那水中浮浮沉沉,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她若是肯好好待那个孩子,我自然不会难为她。”
如今她和沈氏不过都是可怜人,她又何苦难为沈氏。
林嬷嬷也在想究竟沈氏会不会好好待那个孩子,不过这话林嬷嬷倒是没有在林老太太面前提,只是笑着哄道:“哥儿终究还有老太太你这个祖母疼。”
“老太太,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侯府爵位一事,西府那边只怕也动了这心思。这到现在宫里都没传出个话来,也不知——”
林嬷嬷靠近林老太太的身子,压低了声音,附耳说了几句。
林老太太心里何尝又不担心这件事,齐家如今唯一的体面也就只有这侯府的这块牌匾。毕竟外面那孩子才十岁,等他到长大成人,振兴齐家,还不知要多久。
“宫里圣上也不知什么想法,一直都没有个消息。”虽说皇上一直器重武阳侯齐景辉,就像齐景辉突然离世,皇上也曾派人过来问候她,只是这侯府爵位却未曾提及。
林嬷嬷和林老太太这边说这话,沈氏也从宜兰院来了熙和堂。
沈氏知道林老太太让她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她在屋子里发火之后,其实也已经想明白了,她是怎么也不能拦着那个野种进门,相反她还要主动张罗这件事。
“齐管家刚才派人过来说,外院忙活的人手不够,你究竟是怎么安排的?”
虽说林老太太心里清楚不应该在这时候给沈氏难堪,只是想到因为闹出的外室一事,她居然没有出面料理齐景辉的丧事,她心里还是少不了动怒。
毕竟去西府借下人,到时候给那个老虔婆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会笑话她。
沈氏刚才还未院子的时候,便听说了这件事,其实她心里也很是不满,虽说她因为闹出来的外室子一事动怒,回了自己的宜兰院,却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功夫,外院就出了事,这让她很是难堪。
要知道如今在外院帮着迎客的却是西府二房那边的人,武阳侯府没有了能理事的男人,少不得要让西府那边叔伯帮忙招呼男客。
侯府和西府一向不对付,只不过是维持着面上的关系,没有撕破脸皮罢了。这一点,沈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