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堪——”
名字还没喊全,身后咚地一声,有什么重物砸落雪地。
不远处有人惊叫。
莫愁予回头转身。
纯黑羽绒服包裹着的一条人影,横躺在地。
身体陷进硬成块状的雪里。
*
身体还在两百公里之外的某只熊,坐在床头,冥思苦想。
晕倒前,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了对吧?
他到底喊她名字了没有?
为什么不再多给她一分钟,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
莫愁予抱唐果出来时,滑雪场的工作人员追着问需不需要拨打急救电话。
“不用,她只是睡着了。”
亲眼目睹她口中所提的发作性嗜睡症,对于他来说,真不是什么好体验。
回程没有来时路途通畅,到市区,遇上晚高峰,一路堵一路停。
抵达酒店,距离夜间拍戏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马车在电梯接应,他调整好帽檐角度,抱她从车里出来,快步穿过酒店大堂,进入马车用手拦截的电梯门内。
没时间耽误在找她房卡开门上,直奔他所住的房间。
灯具渐次点亮。
他抱到她到床边,马车眼明手快,窜上前掀被。
他将她小心平放,亲手为她脱鞋,脱最外面的羽绒服。
马车目瞪口呆,以为他还会继续帮忙脱,识相地转身出去:“予哥,我去给你泡杯咖啡。”
当然不可能逾矩,可躺在床另一头的某只熊,瞄眼望见某人正帮自己脱衣服,也差点以为至少他会把她两层外套都脱掉。
天呐,好害羞……
里面穿的是紧身毛衫,身形毕露的那种……
然而事实却是,没脱,只是脱了一件羽绒服。
室内温度适宜,怕她热,被子都只是盖到胸口。
她睡得香甜,面容恬静,有种微微甜笑的随遇安然。
他俯身近看,她在几小时之前袒露的那句“我不用追”还言犹在耳。
唇角倾斜,右手食指点在她鼻尖,连平时偏于低沉的声线都似乎遇水明润:“做什么美梦呢。”
唐果熊:“……”
做着有你的美梦呀,可真实可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