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无疑亲眼目睹了那几个团员冷汗直冒、呼吸加快、四肢抽搐,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光是看着就十分触目惊心了,更何况她现在也有了类似经验……谁知道下次会在什么地方两眼一抹黑又晕过去了。季宁宁再不当回事,如此一联想心里头也有了几分后怕。
“我……会注意的……”季宁宁讷讷地答。
戴雨桐眯眼望着她。
这幅模样,戴雨桐见多了——自制能力弱的人都是这样,说话没有底气,把人的警告当耳边风。
当然有底气的也不见得会听。戴雨桐记得当年那几个小姑娘缓过来之后,也是吓得脸色发白,信誓旦旦地赌咒发誓以后再也不熬夜了,但后来听说晚上没少躲在被窝里偷偷玩手机……
戴雨桐管不住她们,却不能任由季宁宁继续任性下去。
bloom的训练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这样都足以引发过呼吸,可想而知,现在压在肩头任务最重的季宁宁再不注意身体,迟早有一天会崩溃。
“……要不我跟事务所打声招呼,搬去和你住,有个照看。”戴雨桐想了想,说,“正好把其他人也给调整一下。”
原本bloom团员们都住在一起,季宁宁也是这样。只是她从在这个世界醒来起就一直泡在剧组里,等到回来之后,一大波人退团,她的三个舍友也走了个干净,使得她并没有经历过同宿的生活,一个人便愈发放肆,长期通宵也没人管。
其实忙归忙,有的时候确实还是管不住自己,比如宁愿第二天睁不开眼也要刷一会儿可有可无的微博,不知不觉时光飞逝……
戴雨桐觉得该有个人来约束季宁宁——除了她不作他想。
让季宁宁难以拒绝的,正是戴雨桐一贯也不和人同住。倒不是她们经历相同,而是戴雨桐和路溪原本就不像下面这些没名气的小姑娘,从一开始住的就是单人间,现在她能主动为季宁宁降低生活标准,真的是不容易。
这样也就罢了。路溪在旁边一听就举起手:“我也想一起……”她想了想,还兴致勃勃地补充,“要不大家都住一起——我们合宿吧!合宿肯定很有意思。”
“再说,再说。”季宁宁挥着手敷衍她。
但就目前来说,在季宁宁习惯了四人间懒得搬走的情况下,戴雨桐还是不容反驳地强势入住了季宁宁的宿舍。
原本由一个人尽情霸占的四人间,多了一个人来瓜分地盘……季宁宁又是头一回和小姑娘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感觉有点别扭;戴雨桐从单人间降级成了四人间,还是自找的麻烦,感觉更加别扭。
可别扭并没有让异想天开的新关系破坏,戴雨桐还真就安稳地驻扎了。
这对季宁宁来说绝对是一种磨难。
戴雨桐有一张精确到秒的时间表,并且严格按照执行。而和她同住的季宁宁难免也被要求遵照执行。
早上五点五十分的时候,戴雨桐的闹钟就把她闹醒,十分钟穿好衣服刷牙洗脸,出去跑半个小时再回来,开着早间新闻吃过饭,六点五十分出门,七点准时集合。
晚上则是十一点必须熄灯睡觉。
执行就罢了,戴雨桐居然还要写季宁宁观察日记,比如发现季宁宁刷牙时吐出的沫里有一抹红色,就在笔记本上认认真真地记下牙龈出血。虽说那之后季宁宁伙食里的蔬菜量激增,水杯里也总是被泡上新鲜的柠檬……
季宁宁活了两辈子,别说经纪人了,连她妈都没这么管过她!
戴雨桐自己倒是早就习惯了,大部分也确实是她的举手之劳,她不觉得有什么,但季宁宁感激的同时,也确实快要崩溃。
从无规律到有规律实在是个难熬的过程。
偏偏在季宁宁痛苦地觉得非搬出去不可时,其他团员纷纷发来贺电:“戴姐姐对你真好!”“和戴姐姐住一起,是不是特别不用操心?”“戴姐姐真的很贴心啊,季宁宁你有福了。”
她们都深知戴雨桐的脾性,并尊敬地称呼“戴姐姐”。
季宁宁:呵呵。
于是在把其他团员重新整合按组归入新宿舍后,季宁宁决定在bloom上下推行戴雨桐的时间表。为了贯彻实施,晚上十一点宿舍必须断电断水断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