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梅微微一笑,本来绛红的朱唇此时却有些发白发干,本来俊美绝伦的容颜,也煞白地有些难看。
“没事!我不疼!”
“我帮你上药!”
说罢,佛狸急忙到房间的柜子里,翻出来一个急救药箱,又急忙坐到午时梅的身边,开始帮午时梅处理伤口。
头疼脑热是正常情况,消炎药和处理烫伤、外伤的药还是必须的。
佛狸取出一瓶消毒酒精,用镊子夹着棉花帮午时梅清理伤口,接着又取出一瓶装着白色粉末的塑料药瓶,均匀的倒在午时梅的剑伤处,而后又取出一卷纱布,帮午时梅小心翼翼地重新包扎好。
她这仔细地一举一动,看在午时梅的眼里,也暖在午时梅的心里。
待佛狸包扎好,午时梅反手握住佛狸的小手,深情专注地看了起来。
他温柔地笑着,什么也不说,仿佛已经用眼神诠释了一切,传达了自己的心意,而佛狸怔怔地看着午时梅,一时间被盯得害羞难耐,却只好垂下目光,在午时梅的身上到处游走。
她羞答答地笑了笑,忽然心里说不出的甜蜜。
可就当她目光忽然停落在午时梅的胸膛之上时,她却意外地发现了什么。
“这是……”
刚才忙着帮午时梅处理伤口没注意,现在静下来她却发现,午时梅的身上到处都是剑伤、刀伤。
表哥可是身经百战的人,什么伤没受过!这只是点皮外伤,不会有什么!
佛狸脑海中忽然想起雪域在玉山时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既而,心疼地伸过去手,用指尖轻轻地触了几下。
长而丑陋的伤疤,牢牢地刻在午时梅胸肌、腹肌之上,让午时梅本应该俊美迷人的鱼人线,已经看不出来多么的性感迷人,反而,带着疤痕这么一看,让人情不自禁地觉得有些惊悚。
而佛狸的手指轻轻地触到午时梅的胸肌之上,午时梅也不会再发出任何的呻吟,因为伤疤已旧,痛感已经不再。
“怎么了?”午时梅看到怔怔的佛狸,关心地问了起来。
他不知道,佛狸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伤疤,现在已经被他震撼住了。
“你的……身上……好多伤疤!”
从未受过外伤的佛狸,看到午时梅身上的伤疤,感觉到自己身上仿佛也被人刺过、砍过,浑身疼痛起来。
“都是些旧疤了!没什么!”
午时梅又紧紧抓住佛狸的手,只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而他这次轻描淡写地笑容却让佛狸心头像是被一万只蚂蚁啃食,难受的不得了。
“咚”一声,门被从外面打开,佛狸慌慌张张地撤回了双手。
“姐姐我跟你说,今天……今天……你可是大出风头!”
雪域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看见午时梅赤裸着上身,正紧握着佛狸的双手,察觉到暧昧的气氛,急忙尴尬地笑了笑。
“我好像……好像……来的很不是时候!很不是时候!”
于是,他又“嘿嘿”地笑了几声,不好意思地离开了。
“我……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佛狸!”
佛狸脸色涨得通红,起身要找借口逃离,而午时梅看见,却又焦急地抓住了佛狸的手。
“不要走!”
似乎是命令,似乎是乞求,可听在佛狸的心里,却是像是吃了蜜一般甜。
佛狸不知道,她现在已经对一个男人动心了。
“好!”
于是,佛狸又重新坐回午时梅的身边,两人开始深情地看着对方,开始傻兮兮地笑起来了。
“咚!咚!咚!”
有人敲门!
佛狸和午时梅听见敲门声,扭头看了过去,却不知道何时,雪三千却已经站在了佛狸的门前。
“雪三千?!”
门大敞着,雪三千就站在门边上,他双手还背在身后,脸颊微微低垂着,仿佛已经站在门口等了多时,或者说已经看了两人多时。
佛狸看到雪三千有些惊讶,继而又有些气恼。
她起身怒气冲冲地走过去,将雪三千一个劲地往外推搡。
“你出去!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