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华殿之时,拓跋弘正在殿中手拿着一封信,笑呵呵地看个没完。
“什么事情,陛下这么高兴?”抱嶷看到拓跋弘高兴的模样,忍不住上前,跟着欢喜地问了一句。
这么几天,难得拓跋弘这么乐呵,他不还得与拓跋弘好好高兴高兴?!
“嗯!是源将军的信!信上说,他们已经将柔然犯事的人马,打得屁滚尿流!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宫了!”
难怪拓跋弘这么开心,原来是前线有了胜仗的消息!
“那可真是恭喜陛下了啊!如果这一仗赢了,陛下肯定就能树起威名,使那些个还觊觎我大魏国土的小厮小辈们望而生畏啊!”抱嶷服侍帝王多年,却深知这柔然一战的重要意义。毕竟~这柔然是犯事最多、兵马最强的部落,只要镇压了柔然,其他的不知名的部落,也不敢再居有二心。
“嗯!朕也这么想!”拓跋弘赞同地点了点头,继而接着问道,“对了!交代你去办的事情怎么样了?都传递到了吗?”
“恩!都传递到了!”抱嶷笑笑地应了一声,对自己办事的能力越来越有信心。
看到抱嶷能笑的出来,拓跋弘揣测冯清如那边已经答应出游。虽然猜到,可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太后怎么说?”
问了,知道答案了,他才能安心。
“太后说了,明天一早儿去!”抱嶷的答案果然不出所料。
这时,拓跋弘终于放宽了心。
“那就好!朕还怕太后生朕的气,不想去!”
拓跋弘虽然表面上和冯清如闹得很僵,可是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期盼着能和冯清如示和好如初的那一天。
“没有!陛下想多了!太后那么疼爱陛下,怎么会不去呢?”
抱嶷身处局外,却是将整个事情看得最清楚明白的人。其实,他心里最清楚,拓跋弘与冯清如两个人,不管怎么对待对方,归根结底,却都是想着对方好的。
“希望是朕想多了!”拓跋弘悲哀地长叹了一口气,继而又想起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他开始咒骂道:“要不是李奕,朕也不会和太后闹得如此僵硬!都是这个该死的李奕!”
看拓跋弘对李奕如此痛恨至极,抱嶷也是心里纳闷得很。
到底是因为什么,陛下这么讨厌李宿卫?
他想不明白,便最终决定问一问拓跋弘。
“奴才多嘴!不知道这李奕到底是哪里招惹了陛下,陛下要如此动怒,到处通缉李奕呢?”
“他……”拓跋弘气在盛头,张口却要说出原因来。可这话到了嘴边,他却又戛然而止。
顿了一刻,拓跋弘平息了怒火,接着又闷闷不乐地说道:“算了!这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了!朕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事!”
“是!奴才知道了!”
抱嶷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从拓跋弘的脸色来看,他察觉到,李奕肯定是做了什么让陛下不可原谅的事情。
抱嶷没有再敢多问,只老老实实地闭上嘴,等在一边小心伺候。
夜晚,还夹带着些许热风,一不留神,便强行蹭走了白日。徐徐晚风下,浓浓夜色中,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绕到皇宫后的小门,悄悄潜出了宫。
出宫之人,一路紧赶慢赶,转而又来到了旷野处的那座小屋。
小屋内灯火通明,屋里的人还未安寝。
出宫之人推开门,径自走了进去。
“抱公公!你怎么来了?”
抱嶷拎着一个黄包袱突然间走了进去。屋内,李奕正坐在桌前冥神,云成章正为李奕铺着床褥。
经过几天的时间,李奕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个大概。
“哦!奴才来,只是给李宿卫送点东西!”如果不是趁着拓跋弘去寻了冯楚楚的机会,他也没这个机会能来这。
抱嶷一手举起包袱,示明来意。
李奕与云成章都迎上跟前,连忙招呼。
“公公请坐!”云成章笑容满面,引着抱嶷坐到了桌前,又帮抱嶷与李奕倒了杯茶。
“送东西?”
李奕坐下身,热情地为抱嶷递过去茶水,一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