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陛下说的是……?」
陈濬却是不答,只温柔地轻抚她的头。含香察言观色,知道是陈濬一时情乱多言,也不好再问,只又突然想到一事,又问道:「陛下,臣女有一事不解,为何陛下也称太后?」不是应称母后吗?
陈濬倒料不到她要问这个,也不避讳,回道:「太后非朕生母,也非嫡后,朕这幺多年来也叫习惯了。妳这幺问,莫非外人有所议论?妳……是否以为有所不妥?」
含香连连摇头。「太后仁慈,陛下孝顺,天下皆知,何有议论?只是臣女多嘴一问。敬太后是养恩,尊生母是生恩,所谓人伦,莫过如是,陛下之心意实乃至情至圣。」话毕,轻轻抽回了手,敛身行礼,「臣女担搁已久,恐使陛下遭来言论,先行告退,还望陛下恕罪。」
她仍是待选秀女之身,却与皇帝独处时久,莫说御史之言,传到太后那里也是不妥,且今日这一遭在这后宫之中也不知有多少耳目盯着。因太后青睐,她已是出尽风头,再不走可不知道要面对多少明枪暗箭。面对面大打一架她才无惧,就怕这些女人阴私手段。
其实正如楼萱之前所言,选秀什幺的不过就是形式罢了,多的是自荐枕席、一夜君恩即飞上枝头成凤凰,在这时代谁还谨守那分际?何况陈朝男女之风如此开放,倒显得含香此举珍贵了,值得敬重。
只是失去她的温度,望着她离去背影,陈濬仍是怆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