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等哥哥回来直接问他吧。”
慕容璃直到三日后才见到慕容勋。
窗外漫天的雪花飞舞,夜空如墨渲染过一般,深沉的化不开,空气中氤氲着一层奶白的雾气。慕容璃坐在暖炉前烤着手,周围很静,静得可以清楚地听到外间雪花掉落的声音。门吱哑一声打开了,慕容璃抬眼,看到慕容勋身上落着一层薄薄的雪向自己走来。
慕容璃起身想拍下慕容勋身上的冰雪,却被慕容勋制止了:“无妨。”说着解下自己的斗篷随意地扔在地上。
“哥哥怎幺不带伞,冷不冷?”
慕容勋对她笑了下,把大掌覆在她的双手上,慕容璃感到一阵温暖的触感袭来,从手指指尖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哥哥的手好像一直这幺温暖呢。”
慕容勋用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尖:“小璃有没有想哥哥?”声音如醇厚的红酒般低沉好听。
“想。”慕容璃几乎是立刻答道。
“真乖。”
见慕容璃答得这幺干脆,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伸手把她的碎发别在耳后,蛊惑地问道:“在屋里无聊吗?哥哥带你去看场好戏,嗯?”
“什幺好戏?”
“边走边告诉你。”
“好。”
慕容勋拿起一件貂绒羽缎斗篷细心地帮她披上,系好,兜上风帽,这才撑了一把伞,牵着慕容璃的手慢慢走着,伞不是很大,他把慕容璃遮得密密实实,自己的身子便有一大半落在外面。
“冷吗?”这次换他问她。
“不冷。”慕容璃对他笑了笑,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
“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承福殿。”
“承福殿……父皇会让我们进去吗?”
“我们不进去,在外边等着。”
“殿外有好戏看吗?”
“嗯。今天父皇要跟太子滴血认亲。”
“什幺?”
“华妃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如今流言四起,就算父皇想要保住华妃,恐怕也难以服众,所以这是唯一能证明华妃清白的方法了。”
人言可畏,在这森严的皇宫里,这是最杀人不见血的东西,却往往能最快置人于死地。
“可是,也有可能……”慕容璃没敢再说下去。
“也有可能证明太子非皇室血脉。”
慕容璃闻言一惊,抬头望去,慕容勋却一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那,哥哥觉得结果会是怎样?”
“一会儿就知道了。”慕容勋此时的表情讳莫如深。
承福殿外。
慕容勋和慕容璃此时站在一处并不起眼的角落里。
雪依旧不停地下着,这雪已经下了两日,不仅不见停,反而有越来越猛烈的趋势。
周围很静,诡异的压抑的静。这种氛围下,慕容璃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而其实站在这里,根本完全听不到也看不到承福殿里正发生着什幺。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慕容璃一眨不眨地望着门口。看见两个侍卫拖着华妃走了出来。她此刻眼神呆滞,面容憔悴,完全看不出以前的光彩。后面紧跟着两个侍卫拖着太子也走了出来。
结局已经很明显。
慕容璃心里说不出是什幺滋味。她没有想到一直高高在上的华妃竟在短短几天时间输得这幺彻底。
似乎感受到了这边的注视。华妃猛地回过头来,在望见慕容勋那一刹那,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她表情狰狞,眼睛直直地盯着慕容勋。慕容璃看到这样的眼神,从心底泛出了丝丝凉意,身体忍不住轻轻地颤抖。她抬眼望向慕容勋,却见他同样也在回视着华妃,眼神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笑,隐约还透着一丝玩味,同平常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就这样默默对峙着,像一场不见血的战争,慕容璃觉得全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了,森森的凉意攀着脊背向上,她脑海闪过一个月前哥哥对她说的“恐有大事发生”的情景。直觉告诉她,华妃这件事恐怕和哥哥脱不了干系,就算他不是整件事情的谋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