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这也许就是所谓不甘愿地殉情?
只因为我们很孤单,需要另一人的陪伴,不管是谁都可以,只要能在一旁接收着,我们释放出的废弃物,那要我们和谁相伴都行。但,不管你们宣称着,有多麽的爱着我们,我们也不会在乎了,因为我们要得不是你们的爱。
「可以??安静一会吗?」承接这句话的是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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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停止伤害吗?”至从那天从医院回来后,李琴璇就无法忘怀母亲所说的话,并不是因为那是从母亲嘴中吐出的话语,而是那句话一针见血地插入她的胸口。她一直都深深地了解,只是她选择逃避了,不是真正地去寻求心中的答案,只是愚昧地走在钢丝线上,摇晃地等待着自己的坠落时机。
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就连她最好的朋友,杨瑀唯也不在自己的身边。
很安静,十分的安详。
树荫下的区域,总是有着一阵阵凉爽的微风,似乎能将心底的热浪给抚平。
「唯有伤害,能压制伤害。」李琴璇的大腿微微地收放着,手掌压制在青绿色的草地上,颈部放鬆地仰起,正巧与树叶隙缝的一搂阳光对视。刺眼的眼光让她阖上了眼,她的视线也随之紧闭了,灰暗笼罩了她数秒。
「所以,妳打算受伤吗?」轻佻的语调,总是来自这位,不请自来的男人,不过今天他的出现,却让李琴璇有些不知所措。
李琴璇张开了双眼,直视着霍骏昇的身影,虽然起初没有察觉,但是今天的他似乎有着说不出的感受。平时展现着自身存在感的霍骏昇,今天却有些安分地望着她,不对她做任何莫名的举动。
在霍骏伸的两耳上,依旧是那对闪烁着光芒的耳饰,而那平淡的脸面神情,也依然就没有什幺激动的表现,只有一抹虚伪的弯笑。
「李琴璇,妳把我的平衡打歪了。」既然李琴璇不打算应答,霍骏昇就蹲下了身,将身子靠往她身边。他黏腻的话语中,充斥着浓厚的情愫,还有那突然间改变称谓的说法,完全不打算隐藏地坦露着他现在的思绪。
封闭的两人,在彼此身上看见了自身的矛盾点,同时也了解双方如此纠结的原因。
「相像的我们,本该产生排斥,但是我却在妳身上找到一种必须。」这个男人和李文沁完全不同。他冷静地述说着,本该感到羞涩,而不敢表达的话语,还有那沈稳的语调不是在命令,只是很直接式地阐述着,潜藏在心中的想法,以及那双坚毅且深沉的目光,是这般的黯然且混浊。
「我该说什幺?」李琴璇的手心抵着霍骏伸的胸膛,不再继续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她以沈着的心态看待霍骏昇的行为,没有多做任何的遐想,只是询问着他,想要得到什幺样的答案。
「不需要说什幺,只需鬆开那只手。」轻如露珠的话语,从他的喉间传了出来。
「你是什幺意思?」是在装傻,还是在装无知,不过就算去深究也找不到真相,还不如就简单明暸的说出口。
「令妳丧失了理智,执着到忽视了警告,却仍旧鬆不开的那只手。」他轻柔地挑起,她如夜空般乌黑的髮丝。
只能选一个答案,是抹消自己的定义,还是说继续遵循着社会準则。
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人类无需爱,也可以残存在这世间。
近看才发现,他的持续闪烁的耳饰下方,是一道不深,却也不浅的缺口。
此人在踌躇;那人在希冀。
「选择吧,李琴璇。」有如圣人般地牵引着她的焦距,在她身前给予她神圣的救赎,但同时也如恶魔般的低喃,将她推入了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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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沁,我说??」陈维新鬆开了被门牙紧咬的吸管,而后吞吞吐吐地叫唤着走在前头的李文沁。
「啊?」不以为意地回首。
「我在医院看见了。」
「你喜欢的那个人??,该不会是你姊姊?」提起某种勇气向前询问了真相。陈维新多少对李琴璇有印象,毕竟是自己好友的姊姊,再加上那一天,李文沁叫唤着有着相同姓氏的女性,这两个线索,多少就能让他猜测出个大概。
李文沁傻笑了一声后,仰起了沈重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