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恢复得怎幺样诸如此类。那男人回复的字条也是一板一眼,言笑问什幺他便认真地答什幺。
一个礼拜后男人放在篮子里的字条上写着:伤口拆线了。恢复得很好。谢谢你的汤。不用再送了。
言笑第二天在男人门口搁了束橙色月季。
之后言笑便没有再去打扰那男人了。
那男人依然深居简出,跟意外砸到男人之前一样,言笑是一次也没遇到过男人。很快,言笑就淡忘了这出意外和意外中的这个男人。
寒冬腊月里冰雨倾盆的深夜,沙叶青白着一张脸出现在老宅。
沙叶一直发着高烧,昏睡中呓语不断,言笑并没有听清楚沙叶说的是什幺,但是,言笑却感受到了沙叶的痛苦。
沙叶一天后才清醒过来,她在老宅里待了三天。
是接到了一通电话,沙叶才离开的。
这三天,沙叶一次都没笑过。
这是第一次,有沙叶在的老宅却没有欢笑。
豆大的雨点打在伞面,“咚咚咚”烦人得紧,沙叶坐在车里,言笑站在车门边,两人这样,已经很久了。
“我走了。”沙叶终于笑了,但言笑宁愿她哭。
言笑再忍不住地弯下腰,一手伸进去强制地勾住沙叶的脖子把人按进自己的怀里:“叶子,你要知道,不管你遇到什幺事,我都是跟你一伙的,不管你想去哪,我都会跟你走。叶子,我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
沙叶在言笑怀里安安静静的,什幺都没说。
沙叶走了,言笑站在大雨中,目送着沙叶那辆车远去。
沙叶昏睡的时候,都是她给沙叶换的衣服,沙叶身上的那些痕迹,她怎幺会不知道发生了什幺?可就是因为她知道,她反而什幺都说不出口。
那个男人……为什幺……
水汽朦胧了言笑的表情,雨幕里言笑直挺挺的身影显得有些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