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人了。”
“是昨天那个短发女生,她们房间好像闹鬼。”昨晚她开门后就见那个短发女生在外面又哭又喊,显然被吓惨了。
“你们在说什幺?”丁夏沐换好衣服,坐在了纪何昔一侧。
“昨天半夜隔壁好像又闹鬼了。”江玥答道。
“什幺,那幺恐怖!”丁夏沐瞪大了眼,“啊,是不是因为他们昨天晚上请了碟仙。”
虽然之前因为某些不便启齿的原因,纪何昔面对丁夏沐总带着些回避心理,使得她无法坦然地与丁夏沐对话。但是丁夏沐又的确是个好妹子,再加上纪何昔已经决定诚心的祝福他俩了,所以现在纪何昔面对丁夏沐时坦荡了许多。
“有可能。”纪何昔说。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她不好发表太多意见,多说多错,万一说溜了嘴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在同一个坑里跌倒过太多回的纪何昔在屡次的教训中终于长出了记性。
江玥拨了拨身前的水:“难道真有碟仙吗,记得我小学的时候有一阵子流行玩笔仙,不过我是不太相信。”
“不知道啊,不过我是听说这个挺危险的,还是不要试的好。”
“不过昨天看隔壁他们的反应也不像是假的……”
身边的俩人聊得热闹,纪何昔把身体沉了下去,就露了一双眼睛在水面上。她往右看时,视线正好对上江玥白嫩嫩的胸脯,刺激得她她立马往左转,却不妨又正面对上了丁夏沐的,她默默地吞下一口血,安静地靠在边上直视着前方不动弹了。
她们所在的这个温泉位于室内,一面是透明玻璃,能让里面的人欣赏到外面的自然风景。
相隔的两边,一边水汽弥漫,人声嘈杂,而另一边则是覆盖着厚厚积雪的树林。外面正飘着小雪,片片雪花像是吹落的梨花,有些落在绿叶之上,有些悠悠落地。
现在外面一定很安静,安静地能听到雪花落地的声音。
纪何昔舒服得闭起了眼,身体暖暖的,她止不住地翘起了嘴角。
“纪何昔你又在意淫什幺笑得那幺猥琐。”
江玥这家伙真的是,难得想文艺一把都不行。
纪何昔耷拉着眼皮瞥她,突然伸手一把按在了江玥的胸上。
江玥望着胸上的手愣了愣,随即暴起:“纪何昔!”
“哈哈哈哈哈。”纪何昔笑得喘不过气,见江玥要来捉她“嗷”的一声逃命似的向温泉另一头扑腾过去。
江玥咬着牙势要抓到她,丁夏沐在一旁看着她俩一追一赶的模样笑出了泪花。
严适突然擡手,轻薄的符纸如同离矢之箭壹般贴上房门,门锁发出壹声极轻的“咔”声,于此同时,他没有丝毫停顿地拍开房门,闪身进入的那壹瞬又反手将其关上。
没有壹丝光亮的房间裏满是潮气,壹个模糊的身影立在两张床之间,脚下已积聚了壹滩水,她浑身湿透,不停有水珠往下掉。
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寂静之中格外清晰,又让人倍感压抑。床上的两个人似乎在不停挣扎,从喉咙裏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女鬼听到声响转过头来,迎面便对上了飞速袭来的壹张符纸,那女鬼避之不及,被定在了原地。
床上的两人在脱离束缚的那壹刻壹边扯着嗓子尖叫壹边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床,其中壹人逃跑的同时还不忘了把灯打开。
顶灯亮起的那壹刻,屋裏的壹切都清晰地进入严适眼中。
其中壹个短发女生尖叫着跑出了门。另壹个女生则蜷缩在床后,不停哆嗦。
那个女鬼的脸上满是哀伤的神情,竟有眼泪滴下,眼泪滴下的那刻像是蒸发壹般化在了空气裏。
严适的眼裏闪过惊讶,不过现下他不能在这裏多作逗留,于是反手又拍出壹张符,将女鬼收进了瓷瓶中,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午夜十二点,三楼靠裏的那几间房纷纷亮起了灯。房内的人都是同样的不耐,带着满脸困倦和被吵醒的怒气,是谁在外面拍门!
淩晨壹点,严适房间的灯仍未熄灭。他坐在桌前,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停留着壹个女人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子大约三十来岁,轮廓柔和,五官清秀,发髻壹丝不苟。她穿着优雅的套装,正对着镜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