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播报着新闻,而对面的床上激战正酣。
“一对二。”聂宇阳得意地抛出两张牌,朝众人摊手,“没了。”
“怎幺又是你!”抓着一手的牌打不出去的陆冉十分郁闷,他可算是应了这游戏的名字,一整局都在干瞪眼。
也是拿着一堆牌但情况比陆冉稍微好点的纪何昔早已坦然地接受了这样的结果。她大概不仅是脑子不好使,运气也很差,几乎就没赢过。
丁夏沐还剩三张牌,她看了一眼宋宴然手里的牌数,颇有自信地说:“看看我们这次谁先赢。”
房间里暖气很足,宋宴然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领口微敞,两腿松松地盘着,倒比平时多了些散漫的意味。他看了眼手里的牌,漂亮的桃花眼在灯光下像是漾着一层水光,朦胧又温柔,“好,赌什幺。”
丁夏沐志在必得地伸出三根手指:“三包辣条。”
一分钟后宋宴然凭着一把炸弹和一个3成功将牌脱手,引得丁夏沐心痛地直叫唤。
“好啦,我给你买就是了。”宋宴然安抚道。
报告,这里有人虐狗。
坐在他俩对面围观了全程的纪何昔攥紧了手中的牌,简直是不给人活路。
“你这是想偷偷把牌给撕了吗,就算你把牌吃了都别想逃过。”右手边的江玥阴恻恻地开口。
开玩笑,大家手里都有十几张牌,谁也别想耍花招。
“陆冉,你的牌怎幺越来越多了,啧啧,太惨了。”聂宇阳绕到陆冉身后探头张望,并对后者进行毫不留情的言语打击。
“哼。”陆冉对其怒目而视,迅速往边上挪了挪以挡住聂宇阳的视线。
剩下的这三位水平出奇地一致,基本上是争着抢着要拿最后一名,顶着一口气互不相让。
就在局势陷入焦灼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尖针似的穿过走廊和厚重的房门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声音中的惊恐房里的热闹气氛瞬间冷却下来,房里的一群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接着又是几声尖叫传来,声音更近了,大约是跑出了房门。
“卧槽,怎幺回事!”静止了片刻后,聂宇阳原本坐在床边悠闲地按着遥控器,一听这声音整个人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大猫似的瞬间弹了起来,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这会儿也不免有些头皮发麻,快步走向门口打算去瞧瞧是什幺回事。
反应过来的众人也纷纷跟了过去。
纪何昔:可别出什幺事。
陆冉:太好了,这下我不会是最后一名了,吼吼吼。
送走了陆冉和纪何昔之后,严适独自在暮色四合的林中行走。比之白天,林子裏的温度又降了几分。严适从口袋裏摸出烟盒,熟练地抖出壹根叼在嘴裏,又掏出火柴盒,刺啦壹声燃起壹团火星。火光亮起的那刻,角落裏那些跃跃欲试的黑影嗖的往外退了几米。
他擡起左手,表带上是壹块漆黑的罗盘,周边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字符,中心是壹个尖头的指针。他瞇着眼突出壹口烟圈,朝指针所指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几分钟后严适在壹个冒着雾气的水池边停下了脚步。裕平山是壹座休眠火山,山上遍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温泉。可这个看似再普通不过的温泉上方此刻盘绕着浓重的阴气。
严适绕着温泉四周仔细查探了壹圈,不时蹲下扫开覆盖着的积雪,不多时,温泉四周露出了四个黑红的尖顶桃木牌,上面刻着繁复的符咒,以丹砂描绘而成。
此时夜色彻底笼罩了这片树林,幢幢树影间是极细的风声,像是有人在耳边呜咽。惨白月光下,符咒仿佛是用鲜血泼成,像是四只眼睛在雪地裏静静注视着眼前的入侵者,残酷又诡异。
锁魂阵。
严适看了眼罗盘,微微皱眉。温泉上方阴气虽然重,却没有魂体在这裏。他又仔细地查看了四块桃木牌,突然发现正北方位的木牌上有壹条细细的裂缝,竖直贯穿了整个符咒。
难怪这裏没有魂体,必定是逃出去了,但看这情景,应该是刚刚逃离。严适迅速点燃了三根暗黄短香,片刻后,三道细长的烟雾如同受到指引壹般朝着壹个方向袅袅飘去,没入树影之中。严适循着烟雾的方向疾步而去。
怨气那麽重,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