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多想。
算了,吃饭要紧。
打饭回寝的纪何昔刚拿出筷子准备开吃就听到王婷婷用神神秘秘的语气说:“哎,你们说今年还会死人吗?”
各大高校里总会有些灵异传闻,也有些闲的慌又胆肥的人乐忠于做各类的探险,聊以填充平淡的大学时光。
作死。
来自纪何昔的看法。每每说到这类灵异相关的消息,她总是安静如鸡。要幺就是表示自己高举社会主义大旗,坚决拥护唯物主义。
然后就会换来一打白眼。
他们学校也有类似的传闻,说是每年十月底都会死人,数量不等,并且是在相同的地点——正对大门的一号教学楼。
平时无法发挥的语言功力就在这时得到充分展现。说是什幺脑浆都炸开啦,眼珠子都会滚啦,人都不成样啦,生动得亲眼见过似的。并且在之后加上大胆推测,无非是学校以前是乱葬岗,冤魂找替身之类的。
不过去年,也就是纪何昔大一那一年传闻中的事真实地发生了。学校很快封锁了消息,即使是本校学生对于其中内情也不甚了解。
这种明明知道有一个巨大的八卦却什幺也八不出的心情简直酸爽。但这种程度的消息怎幺能难倒八卦女王江玥呢。于是他们十分愉悦地被科普了一脸。
不过预言就不在她的能力范围内了。
“谁知道呢。”江玥头也不抬地边吃边说,左手还不停地在手机上打字,“不过我觉得很有可能。”
李玉和素来胆小,她搁下笔转过头来说:“你们别吓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也觉得有可能。”融入群众之中是最好的隐藏方式。纪何昔也跟着插上一句,接着继续扒饭。超lucky,今天排骨给得很足!
于是这个话题暂时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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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课就犯困这大概是一种传染病,看着周围一大片蔫哒哒倒着的同学,纪何昔趴在阶梯教室的后排桌子上昏昏沈沈地想。刚刚结束七天的国庆假期,她仍然沈浸在假期的余味中不肯面对现实。
唉,爲什麽又要上课!因爲能看到宋宴然呀。想到他,纪何昔的心情就不可抑制地一路昂扬向上,连原本无聊的课堂都变得美好起来。
现在他正坐在……纪何昔把头搁在手臂上两眼放光地开始搜索他的身影。啊,在那裏,她右后方的位置上。
宋宴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此刻漂亮的桃花眼微垂,不知在看什麽,他的嘴角带笑,勾起的弧度那麽甜蜜,不会是有女朋友了吧。想着宋宴然有了女朋友纪何昔就胸口发闷,泄气地垂下了脑袋,算了不想了,索性睡觉吧。
突然间纪何昔似乎有所感应,那种熟悉的又让人无比厌恶的感觉。无论经过多少次,她都无法适应。纪何昔打了个寒战,倏地睁开眼往前排望去。
坐在她左前方几排远的陆冉低着头不知在做什麽。
纪何昔惊讶地挑眉,难得他今天没睡着。在她的印象裏,陆冉很少来上课,每次一来就是他的个人睡姿大展。能那麽大喇喇的在老师淩厉的目光下安然入睡也是种不可多得的能力。
但陆冉最让纪何昔感到佩服的还不是这个。也许是因爲陆冉的八字太轻,他的身边总围绕着一些纪何昔不想见到的东西。但他毫无所觉,整天活蹦乱跳地丝毫不受影响。有时候神经粗大也是一种优点,让她羡慕的优点。
就好比现在,那个她身心不适的东西就趴在他的背上。纪何昔满脸嫌恶地瞟见那只女飘调笑似的对着他的耳朵幽幽地吹着气,一双干枯惨白的手还不停地在他脸上,以及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摸来摸去。
真可怜,完全不知情地被吃尽了豆腐。
纪何昔对他的遭遇深表同情,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那只女飘猛地一转头,虬结蓬乱的黑发在空气中滑过。大约生前也是位妖娆多姿的美女吧,只是现在,那头乱发滑过的效果跟几级大风刮过似的。眼睛朝着纪何昔瞪来,眼眶裏是没有一丝黑的白。
瞪得纪何昔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