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道:「妹妹想多了,顾梦萓已是奕兄之妻,皇上又怎能立其为后妃?如此岂非会惹人诟病?」说毕便向杜依淳使了眼色。又说:「我刚刚好像看见那边有妳最喜欢的牡丹花!依淳快带她去看呀!」杜依淳便点着头,挽过雍妃的手臂起行。雍妃便在潘显阳与杜依淳半推半拉下走了过去。
小福子见我目睹一切,怕我心裏不好受,便道:「雍妃说话向来直白不讳,她的话娘娘不要太上心。」
我冷冷一笑,说:「有些人、有些话本就不值得我理会,更遑论上心?」从少到大我都知道,这后宫中本就藏着数之不尽的是非与中伤。我既决定回来,便早已预到会惹来雍妃等人的侧目。如今从她口中说出的,只是区区几句难听话而已。我若因此便上心动怒、耿耿于怀,便真该好好想想,如何继续在这宫中生存下去。
南薰殿外方颍守在门前,夕阳西下的一度金黄闪光照射在殿门上,既刺眼更使四周热腾一片。方颍瞧见我便上来敬礼问安。我道:「小厨房做了些黑糖红枣糕,我正想拿来给皇上尝尝。皇上应该还未用晚膳吧!」
方颍往颂灵手上的食盒看看,回答说:「皇上是尚未用膳,只是眼下奕大人还在裏头。娘娘还要进去吗?」我的心悄悄一震,被方颍的话打乱了思绪。
我两拳轻握,定一定,道:「奕珩和皇上定是有重要事商议,我就不打扰,先走一步。我把糕点留下,劳烦你等会儿让皇上尝尝!」
颂灵便把手中食盒递给方颍,他伸手接过,说:「奴才知道了!娘娘慢走!」我微微肯首示意,便与颂灵一同回关雎宫去。
我步步踏前而走,却是漫不经心,心中一直纠纷着。到底奕珩和李康单独在南薰殿中是所为何事?难不成是为了顾邵宏的事?自我进宫后,一切有关顾邵宏的消息,就仿如被人故意拦下般,半句都没有再传进过我的耳朵。难道是李康故意而为的?只奇惜,他越是努力想把事情隐瞒我,我便越想知道更多。于我而言,顾邵宏是一个让我既敬重又怨恨的人。我抹煞不掉他往日对我的种种好,却也忘不了他让我承受的痛苦。或许我会宁愿自己从未认识过他,如此我便不会心中纠纷,矛盾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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