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摺,兄弟间的问题
我把这句话解读成「希望我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是以自己认为的想法去做解释,而是依照以往的交谈内容去做出一种可能的猜测。
「嗯。」我想把这样的话题做一个完整的结束,所以这幺说。
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手机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子齐在我面前毫无保留的接起电话,所以我隐约可以知道发生了严重的事情。
「发生什幺事情了吗?」我这幺问他。
「我妈的病情严重可能危及生命,我需要去医院一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霍子齐担忧到脸色苍白的模样,可见他是真的很爱伯母,如果不要发生那件事情,我想子齐就不会这幺恨他的母亲了。
「我跟你去。」子齐没有默许也没有阻止,所以我就跟在他身后一起到停车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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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子齐一抵达医院就立刻向护士询问子齐妈妈所在的地方,走到手术室的时候看见霍彦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的坐椅上,那个身影显现出痛苦煎熬的感觉。
「霍彦,你妈妈现在怎幺样了。」我走到他的身边这样问他。
「刚刚突然病发,正在急救。」没有一丝情绪波澜的面容显得憔悴不堪,原本就纤瘦的身子看起来又消瘦不少。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霍彦跟子齐真的是兄弟,因为他们此刻的心情都是非常的难受。
当霍彦看见我身后的霍子齐,本来就布满血丝的眼睛变得更加猩红狠戾,我最终还是无法抢先一步挡在子齐身前。
霍彦冲上前用力的揍了子齐一拳,拳头恰好落在右脸的位子,「霍子齐,你够冷血,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被爱!」霍彦说完话又使出七分的力道推倒霍子齐,那股力量又加上子齐那时根本毫无防备,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被推倒在地,坐跌在地上的霍子齐,虽然面无表情,但我还是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是多幺的无法接受……
我并不觉得霍彦的这一拳很过分,反而觉得要不是霍彦的愤怒宣洩在子齐身上,霍子齐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曾经多幺的胡涂,虽然我在霍彦的眼神当中看见了恨意,但那感觉不仅仅包含了仇恨,更包含着绝望与失望,这是只有真正把你当家人才会有的情绪。
虽然我是这幺认为的,但我是子齐的朋友,我不能不站在他的立场想,所以我说:「霍彦……你冷静点。」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妳要我怎幺冷静?」他清冷的声音与阴沉的表情让我觉得好陌生……原来他也是会有这样的情绪表现,我以为他可以隐藏的极好,却没想到他跟子齐一样,遇到伯母的事情就可以让本尊的面容显现。
我没有再对霍彦说些什幺,因为我知道现在说什幺都没有办法让霍彦冷静下来。我转身扶起一直坐在地上不动的霍子齐,并从外套口袋中的面纸包里抽出一张面纸,轻微地替他擦拭嘴角的血渍,「还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