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我。
「没有啊……」我张望着门口，心想为什幺吕帛修那个呆子没来，照理来说他是绝对不可能错过这场派对的才是。
我不再看着门口，转头看向子晏，「怎幺了呀？不是寿星吗，寿喜就是要开开心心的，臭着一张脸干嘛？」
子晏脸扭了又扭，感觉是在挣扎什幺。
「不是啦，就是……」她拉了好长的音才说：「……我可以问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吗？」
「什幺问题？」
她双手交握，感觉很焦躁的搓揉着，「但是……妳不可以跟别人讲喔。」
我挑了下眉，「当然，不然妳觉得我要跟谁讲？」
她偷觑了我一眼又赶紧撇开，声音如蚊蚋，「赵千墨……之类的。」
我惊讶她竟然是先提赵千墨，难道有什幺事情是要隐瞒着他的吗？毕竟我们四个最熟，除了吕帛修喜欢子晏这件事我们保守着不让子晏知道，但突然又来一个要隐瞒其中一人的秘密让我突然不知所措。
「不会啦，我不会说的，讲吧。」我神色自若。
「那我们拉勾。」她伸出小指让我缠上她的。
「好了，讲吧。」
她挪移着紧靠近我，低声道：「绯绯，妳有想要佔有的人吗？」她看我不解的眼神，又继续说，「就是，看到那个人，妳心会跳很快，脸胀胀的，靠近他的时候也会想触碰他之类的……」她说的小声，让我必须先在反刍一次她说的话再说：「好像……没有过这个经验耶。」我深深的凝视她，「妳……该不会谈恋爱了吧？」
子晏羞的别过头，脸颊红扑扑的，像颗可口的苹果，「没有好不好，只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我凝睇着她，虽然子晏曾说过不会早恋，如今她想要一个对象我倒是不怎幺反对，大概是希望她也能像明英和午烁那般幸福吧。
「妳愿意跟我讲是谁吗？」
虽然心里已经有个底，不过我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
「……」
她沉默许久，久到子晏家里的同学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我静静的坐在一旁，也没有催她，因为此时她必须拿出勇气才说的出口。
「……赵千墨。」她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是赵千墨。」
我微微一笑，点点头没说什幺，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有什幺可以说。
回到家已经两点多了，我脑子裏乱遭遭的，洗洗澡就躺在床上想吕帛修和子晏的事情该怎幺办。
撇见被我甩在床头的手机，我打开电话簿拨给那个令我不知所以的男人。
「喂！吕帛修，你不要命啊？为什幺没来参加子晏的生日派对？」
电话彼端没有回应，只有微乱的呼吸声，夹杂着微弱的喘息。
「吕帛修？」久久没得到回覆的我忍不住出声。
先是大力吸鼻涕的声音，他又哽了一会，刻意放淡着声音说：「……沈沄绯，我没办法了。」他的声音倏地带上哭腔，啜泣不成声，「我、我妈过世了，她……出车祸，没办法了……」
我重组了好一会儿他刚刚说出的话，双眼直瞪着桌上那朵盛开的纸野姜花，许久无法从回忆中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