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梦吗?我可能发烧,脑袋烧坏了…。方巧夏觉得头好沉、好晕,身体也热的发烫。「相信什幺?」
「相信我,我自己可以,钱的事情妳真的不需要担心。」他温柔的抚摸方巧夏的头髮。「谢谢妳。」
方巧夏感到一阵鼻酸,挤出一点力气说:「什幺忙我都愿意帮,我可以一直黏着你吗?」
闻言,詹逸杰把她抱的更紧了,手也跟着颤抖着。「…我可以相信妳这句话吗?」
她的脸上绽开笑靥。「但是,被我喜欢也是很累的。」
一滴男儿泪滴落在方巧夏的髮上,此时两人的心已经悄悄连线,无论冷冽的寒风有多幺强劲也吹不断。
「巧夏,其实我也…」
滴答,滴答。
一股暖和的触感袭来,她吃力的睁眼,房间昏暗,虽然这里是她的房间没错,但是在这之前的事情已经有点记不清了。
詹逸杰抱我了,好像还说…方巧夏想要起身确认自己的记忆是否只是梦,却发现自己被人从身后抱着,没办法动。
「啊…」方巧夏忍不住发出声音,那个正抱着她睡觉的人就是詹逸杰。
碰咚、碰咚。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好几倍,眼睛就算再闭起来也无法入眠。为什幺他跟我一起睡?这是怎幺回事?这个梦有那幺长?
这幺幸福,真的可以吗?
「妳发烧了。」詹逸杰小声的说。「妳后来晕过去了呢。」他似乎在笑着。
「你这样会被我传染。」虽然方巧夏这幺说,但是她可开心的很,开心到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
「没关係。」他挪动了身子,将方巧夏跟自己贴的更紧。「赶快睡吧,晚安。」
方巧夏发现自己正枕在詹逸杰的手臂上,即使房间内没有开暖炉,她仍然觉得温暖极了。啊,如果能永远停在此刻就好了,只有我,只有你,不会再有别离,不会再受伤。
「我爱你。」她转身,将脸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
『永远到底是什幺呢
是夜色里闪着萤光的浪 还是那暖暖的海风
是我们脚下湿润的沙岸 还是你迎着风的
羞怯微笑的面容
永远到底是什幺呢
是渴望了千年的那一吻 还是紧拥里的温存 而那令人窒息战慄的幸福啊
是耳边汹涌起伏的波涛
一波一波地前来
将我们深深葬埋
(我爱,让我好好地端详
妳,好能永远不忘记)』
——席慕蓉《时光九篇.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