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4 有他撑起的天空(5)
寒流来了。
虽然如此，过节的气氛不减，大街小巷挂着圣诞装饰，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準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圣诞节。
圣诞节对我一直以来都毫无意义，也没有什幺好期待的又不会放假。
学校里头乌烟瘴气的，教室之间瀰漫着一种沈重的气息，大家都埋头苦读，班导最近越来越常临时抽考，搞得我心惊胆颤的。在这种情况没有人有兴致庆祝圣诞节，再加上这冻死人的天气，让我早上时常不想钻出被窝。
而在如此沈闷的校园生活里，其中一项娱乐莫过于八卦谣言。
而谣言就是经过一个又一个人的口中，经过修饰改版，变得很劲爆的故事。
至于我和卫子莫翻墙的那张照片，已经成为了稀世珍宝。不知是谁将照片扯了下来，总之我一会听说它在同学a手中，一会又听说它在同学b书包里，总之就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故事已经演变成，神秘女同学和卫子莫私奔。
我没时间去理会那些谣言，卫子莫又再次神隐，自从他上回跑掉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
直至今天。
「慕予悠，妳的课本呢？」自然老师在经过我的座位旁时，不断盯着我跟身旁同学的头顶看，我被盯的不自在，这才抬头看他。
好心将课本借我一起看的同学也抬起头，看着自然老师。
「老师，不好意思，我忘了带了。」我一脸歉意。事实是它掉进校门外的水沟里了。
「忘了？」自然老师的眼神变的锐利，「为什幺忘了？」
我们学校老师都是出了名的啰唆，我心想不掰个理由搪塞过去可不行，脑中浮现出上百句台词，我正要挑一句开口，忽然教室门被砰的踹开。
全班同学都诧异的从课本中抬起头，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那个身影。
卫子莫一脸的冰冷，顿时挡回了几时道不解的视线，然后毫不犹豫的迈开大步走向我这桌。
他绝对不是要来找我，绝对
我在心里默念着。
「同学！我们在上课，你有什幺事？」自然老师立刻挺直了身子，不悦的质问。「下次进来前应该先敲门！」
卫子莫先是沈默的站在那里，接着才后退一步退出教室外，砰的一声拉上门。两秒后，门上传来沈重的三声「砰砰砰」，那声音大到像是他立志要把这扇门拆了一样。
「卫子莫！」自然老师怒到了，直接喊出他的名字。几秒后，卫子莫才转开门把踏入教室，一副很有礼貌的对着老师示意，接着走向我的桌子，将一个东西扔在我桌上。
我隔壁的女同学吓坏了，一副他是恐怖份子的模样，能离他多远就有多远。
「你在干幺？我们在上课，快点出去！」自然老师走来赶人。
「欸，老师你误会了，我只是来送个东西，送完就闪。」卫子莫像个乖宝宝一样微笑。
我哑口的盯着桌上皱巴巴的自然课本——天啊，他不会是从水沟里捡出来的吧？
由于全班同学都望着这个方向，我不好开口跟他讲话，我担心我一开口就会把他吼到外太空，只能抿嘴不语，等自然老师把他赶出去。
自然老师的视线很快扫过课本封面上我的名字，接着向我丢来一个充满质问的眼神。
「嘿，老师，你别怪她。」卫子莫说得轻鬆，「这位同学好心把课本借给我複习，我现在拿来还她而已。」
自然老师的眼里是百分之百的怀疑，「你会複习？」
这确实是个很好的问题。
几秒后，老师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重点，于是又道：「她把课本借给你？」
再次搞错了重点，自然老师再问：「你把她的课本弄成这个样子？」
见没有人要回答他的问题，他直接转向我：「妳为什幺不告诉我？」
第一，我根本没有把自然课本借给卫子莫。第二，假使真的有好了，这个实话听起来不是会很可笑吗？
「老师你别这样嘛，她——」卫子莫再度悠哉开口，却被自然老师打断：「好！你借用同学课本，把人家弄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