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过往回忆
大清早，外头仅有些晨光，大多数的人仍在睡梦中。
凉爽晨风偷溜进天狱书房，窗帘被逗的沙沙作响。雷传轻啜着黑咖啡，看着财经报纸。桌上有些讲义、资料夹以及一壶咖啡。
门被人缓缓开起，雷传注意力转移。欧俊修也意外这时间已经有人，入内后关上门，礼貌的打招呼。
「您好。」
「早，小晴有说是八点才开始吗？」雷传望了眼墙上的钟，现在才五点出头。
「有，是我睡不着，才想说先过来。」
「我请人帮你送早餐过来。」雷传拿起手机拨号。
「不用了，我……」
俊修还没说完，雷传打断，温和的笑着，「不需要太拘谨，把这当自己家。」
「送一份早点到书房。」雷传吩咐。
「谢谢。」俊修坐到雷传对面的位置上。
雷传将资料夹翻开，将一张纸递到俊修面前，上头全是题目，「等会吃完早餐后你先做这份考卷，只是想先知道你的程度，可能会遇到很多不会的题目，直接跳过没关係。」
叩！叩！叩！外头传来敲门声。
「进来。」
得到予许，门板被推开。
一位穿着白衬衫染了头棕髮，带着细框眼镜颇有书香气息的青年用拖盘端了份早点进来，恭敬的弯腰，「传哥。」
青年将餐点一一放在他们面前，再将牛奶送上桌时瞥了眼俊修，很快的又收回视线。
「那我先回去了。」青年行个礼退下。
「恩。」
俊修还是第一次在天狱遇见年纪差不多的青年，原来天狱也会僱用年轻人。
「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恩。」俊修拿了个三明治。
天狱里还有很多跟小晴年纪相仿的人吗？虽然知道这没什幺，不过心理挺不是滋味。
感觉的出来俊修心不在焉，过去他跟寒媚在一起时也常这样，大概猜的出俊修的想法。人家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相处久了难免产生感情。
「他叫李魏承，是天狱其中一个兄弟的孩子。我们这边是不收小孩子，大部分的年轻人都是兄弟的小孩。」
雷传突如其来的解释吸引俊修注意，他接着道，「虽然年纪相仿，不过小晴和每个人的交情都是点到为止，并不会特别和谁深交，就算在同一个家连见面和聊天的时间也很少。」
虽然不知道为什幺雷传要跟他说这些，但直觉告诉他，雷传似乎知道些什幺，他也没想过要隐瞒对寒晴的感情，不过一般来说家长得知都会排斥。
俊修的猜测很快得到解答，雷传轻笑了下，直接开天窗说亮话。
「我知道你喜欢小晴的事。」
儘管知道这件事迟早会曝光，但突然被对方父亲这样说，俊修仍是愣住，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不用担心，我们没有人反对，感情的事没有什幺对错，我们尊重你们的选择。」
俊修很意外雷传会这样回答，儘管他知道寒晴父亲人很好，不过竟然连这种事也能包容，这可不是一般父母能做到的，更何况他们又是黑道世家，有着传宗接代的压力。
「谢谢。」听到雷传这样说，俊修安心了会，随即心情又沉下来，「不过他一直都没选择我。」
「是没选择，还是不敢选择？」
雷传话中有话，深沉的眸底流淌着沉重，扬起的嘴角显得苦涩。看着俊修青涩的模样，雷传不免想到过往的自己，多幺狂妄不羁抛弃理智勇往直前的年轻人。
俊修虽然不了解雷传和寒媚的事，不过这两人的组合很特别，因此有着各种关于他们为何搭在一起的传闻。大部分都是寒媚霸王硬上弓，雷传被迫入赘之类的。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是前面那个。」儘管不想承认，俊修心里还是明白，「他的心里一直有个人存在。」
感觉的出来俊修心情低落，雷传没有再多问关于他们的事，反倒说起过往的自己。
「我和媚第一次见面时是在入学典礼，当时我们分别是天日和成美的致词新生，那时入学典礼是两校合办。那还真是个糟糕的第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