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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最痛恨的人就站在我面前,但是,为了不让她再有机会借题发挥,我无论如何都要忍耐。
没错,忍就对了。
「约约妳和小恭是同一个社团的啊?」秦又璿装熟的称呼令我想吐。
「嗯。」我的眼睛飘来飘去,就是不想定格在她脸上。
我怕我会忍不住一拳灌爆她。
「快打钟了,我也要赶快去上课了,先这样喔!」给了一个虚伪的笑脸,秦又璿总算从我眼前消失了。
「李澄约,妳态度超差。」湛真恭死死盯着我。
「对一个讨厌的人,我的表现已经够好了。」至少我没口出恶言,更没问候她祖宗十八代。
「妳也没必要这幺讨厌她吧?」
「为什幺不能讨厌她?」
「感觉我跟妳说过的话都白费了。」
跟我说过的话?什幺话?要我检讨什幺的吗?
「ok啊,我会检讨自己,但这跟我要不要讨厌秦又璿是两回事吧?」我耸了耸肩。
「我不跟妳说了。」湛真恭加快脚步,走在我的前方。
望视湛真恭的后脑勺,伴随渐远的距离,我顿时感受到,我们俩的感情,似乎正慢慢地被稀释着。
往前伸出手,我发现湛真恭已经在我碰触不到的地方了。
那个走快了就会回头看看我的湛真恭,不会再回来了吗?
今后,还会离我更远的吧?
在顺路经过的花圃前坐下,我低下头,看着被自己揪紧的裙襬,心情有些错综複杂。
不是气愤、也不是悲伤,眼泪却莫名其妙流了下来。
见鬼了,为什幺我会哭呢?
「那个女生坐在那里哭耶!」
「她好像很难过。」
「刚刚好像看到她跟一个男生吵架。」
「该不会是被甩了吧?」
吵死了!我才没有被甩好不好!
抹掉眼泪,我快步奔到视听教室,湛真恭早已抵达坐在位置上。
坐在他旁边的空位,我趴下来,把脸埋进手臂里。
湛真恭没有关心我。
过了许久,他依然没有任何表示。
缓缓抬起头,我发现湛真恭不再坐在我旁边,而是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上。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和他周围嬉闹的同学们,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湛真恭那家伙……
与其一个人坐着发呆,也不愿意跟我说话就是了?
我承认我心情转变的速度满快的,可能是稍微冷静了一下,我发觉悲观和我不太合拍。
忧郁果然不是我的风格啊!
被朋友远离有什幺好怕的?再把他抓回来不就行了吗?有什幺误会是不能好好说的啊?
「喂!湛真恭!」我朝前排喊道。
同学唱歌的音量很大,覆盖了我的声音。
于是,我走到湛真恭的座位旁,将他扯出教室。
「湛真恭,不要因为秦又璿讨厌我。」我单刀直入。
「我对于妳什幺事都要扯到秦又璿,觉得很烦。」湛真恭也直截了当地说。
一时之间词穷,我低下头,扁了扁唇。
「我不会讨厌妳。」湛真恭补上一句。
「是吗?」听起来没什幺说服力。
尤其他刚才丢下我的举动,让他的可信度降得更低了。
「李澄约,这次秦又璿受伤的事,小题大作的是她父母,真的和她无关。」叫人家不要提某人自己又扯到某人是怎样?
「既然知道她爸妈会小题大作,受伤的事干嘛还要据实以告?伤口又没大到那种程度。」别看我这样,我也很会找疑点的。
「她没有说,可是她父母却知道,这点我们都很怀疑。」
「我们」,指的是湛真恭和秦又璿吗?
算了,好像不是那幺重要的事。
「所以有人去跟她爸妈打小报告吗?」
「我也是这幺觉得。」
不会吧?有人讨厌我到这种地步吗?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