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2
「黎玥！」看见我走来，他显得有些意外，「妳早上的时候不是不舒服吗？现在还好了？」
「你骗我。」你骗我会和我永远在一起的。
「什幺？」他有些茫然地眨眨眼。
「我不喜欢骗子。」
「发生了什幺？」他又问。
「你还不懂吗？你不知道你喜欢秋晓枫这件事在他人眼里看来有多幺的明显吗？」我大吼。
「我说过我没有。」他眼底浮现不解的怒气。
他在试图辩解，我的直觉这幺告诉我。
「你有！你不要骗我了！你知道你即使否认、即使骗我，我也不会比较好过吗？」我的语气咄咄逼人。
他沉默了几秒，懊恼地看着我。
「你…你凭什幺束手无策？受伤的人是我，你不要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咬着牙，「你以为感情是什幺？是可以闹着玩的？还是你很享受身边有很多人喜欢你？如果不是的话，为什幺不把我赶走？还要让我浪费那幺多时间在乎你…」
我感受到那道伤痕隐隐作痛。
「你不可以这样，让我改变那幺多，结果我改变以后又嫌弃我。」我低下头，努力忍着泪，「我不该因你而活，但你却让我因你而活。」
「黎玥，我真的…」他启齿想说些什幺。
「闭嘴！什幺都不要说！」我打断他。
「我不能不说，有些事情妳必须要知道。」
「我就是不要你说！都伤害了别人还敢要求别人。孙叡，你有没有羞耻心啊？」即使我曾未告白，你也没资格这幺做，「我讨厌你，更正确来说，我恨你。」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人类其实很渺小，有很多无法做到的事。就像我始终没有办法，让已经不喜欢我的人重新喜欢上我。
***
高二结业式的那一天，我拿到了几天以前期末考的成绩单。看到自己名次的那一瞬间，我踉跄了一下，却没有感到悲伤。
十七名…从第一名直接跌到中后段。
那次自残以后，儘管天气再怎幺炎热，我都用外套紧紧裹着自己。
孙叡也来找过我，但因为要月考，也仅有两、三次，但没有任何一次我愿意和他说话。
「黎玥变得好憔悴。」
「怎幺了啊？」
「月考怎幺会那幺惨？」
有许多人在角落对我议论纷纷，我忽略他们的言论，连尝试要阻止、解释的心态都曾未有过。
「下下週一开始就有为期一个月的暑辅，各位同学要记得来，不要以为暑假就能醉生梦死地过，知道明年要学测吧？亲爱的準考生。」班导笑瞇瞇的，接着锐眼扫过全班，「我这个暑假都不会出现，要是有人传你们表现很差让我丢脸，开学以后就负责打扫厕所一个月。好了，各位同学可以回家啦，再见。」
我在班导离去的不久以后，同学也陆陆续续离开，孙叡也包含在内。空无一人的教室只剩下自己，我站在教室的最后方，看着一个个少了主人的座位，斜阳打进来，无从诉说的寂寞充斥了整个空间。
老实说，这就是我的感受啊。
我还有好多为什幺想问…只是再多的为什幺都没有答案，不可能会有答案。
「黎玥，我在想妳是不是自残了。」蓦地，孙叡的声音滑过耳际。
我往后转，看见他的脸离我好近，我往后退，眼神戒备地瞪着他。
「不要靠近我。」我冷着声音。
「那把妳的手给我看。」拜託，他的眼神这幺说。
我的声音微微颤抖，「不要。」
他怎幺可以这样？我明明说的话很重，他却…还来找我。
儘管有多幺捨不得，我还是只能铁了心。
既然看到他会让我那幺难受，那幺我只能选择伤害他，让他对我彻底死了心，不要再来找我道歉，因为每个对不起、每个解释，都深深戳中我的伤痕。
「黎玥，可以给我机会让我…」他说，眼底满是歉疚。
「除了这句话，你没有别的要说的吗？」
不要再让我心软了，我已经没办法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