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有人像母亲那样有耐心地哄他、餵他吃饭;不会再有人像母亲那样温柔地在他半夜做恶梦的时候,紧紧地抱着他给他安全感;不会再有人了,不会再有人比庄仪华更像是他的妈妈,更适合当他最最最爱的那个母亲。
不会了。
「呜呜呜,妈妈,妳起来,妳答应我的,我很乖我没有乱跑,妳说过只要我不乱跑,妳也不会乱跑啊……呜呜……妈妈……妳起来……」
那夜,急诊室里除了刺鼻的药水味,迴荡着的全都是魏劭亘的哭泣声,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声嘶力竭、竭尽全力地求的不过就是能再看见一眼活蹦乱跳的母亲,却怎幺也无法得到任何回应了。
儘管他知道,他的妈妈死了,再也无法再给他半丁点温暖与爱了,他还是不断地哭着渴求着,因为哭泣成了他唯一能够宣洩的方式。唯一能够不那幺悲伤、不那幺感觉到痛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