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坐下了,后头就是一堵墙,正好能让她靠着。
身上厚重的外套裹把身子裹得严实,离了风头,这地儿暖上许多,她紧闭着双眼假寐,迷迷糊糊的居然真睡过去了。
夏倾宇把脚步放得极轻,风声也替他打了掩护,酣睡的人没能察觉。
夏倾宇悄悄的坐在她身旁,正思索着等会儿乔筱澄问起自己该怎幺回答更妥当些。
不过,这个地方又没写上她的名字,他怎幺就不能来了。
就说自己恰巧也来了这里,他的小橙子多缺心眼他也是见识过的,谅她也不会过于细想。
正替自己完美的说辞感到得意的时候,身旁贪睡的人儿身子一歪,把脑袋搁他肩膀上了。
夏倾宇顿时不敢乱动了,乔筱澄却下意识的贴近热源,往他颈窝偎了过去。
她微捲的髮尾垂落下来,正巧在他手心搔着,这是他盼望许久的甜蜜片刻,没想竟如此磨人。
乔筱澄最近心事多了,就连在睡梦中心里也不踏实,夏倾宇将她那紧锁的眉头抚平,目光顺而望下,看见她根根分明的长睫和白瓷般的肌肤,他在心里暗自讚叹乔筱澄生得精緻,仅仅是睡容也能教他心乱。
夏倾宇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像在哄小孩似的,让她能睡得更安心。
「如果是为着比赛的事情难过,那真的不必了。」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夏倾宇喃喃而语,「反正,妳在我心里早就是第一名了。」
乔筱澄也不知是真听见了还是怎幺了,喏喏的应了声,「嗯。」
夏倾宇突然有些慌,发觉她并没有醒转的迹象,这才鬆了一口气。
大抵是确幸她不会这幺早醒过来,他起了狡黠的心思,自顾自的接着道:「不过,妳若是因为别的男人而伤心,我可不允许,妳听明白了没有?」
「嗯。」乔筱澄又无意识的应了声,乖巧得不行。
夏倾宇早料到如此,唇边的笑掩都掩不着,一手搭上乔筱澄方才被顾以权捉住的左手。
「也不能让除了我之外的人碰妳,妳可记好了?」
这一次乔筱澄没再乖乖应和,只是动了动脑袋,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继续睡着。
喜欢夏倾宇的人,可能因着他的外貌或优异的成绩而为之倾倒。
在许久以前却有这样一个人,因为感受到他的孤独而接近他。
没有谁有义务要去对一个人好,尤其是素未谋面的他。
或许乔筱澄当初的接近只是无心的,没有他想像的那样伟大,正因如此,他才相信她对自己并无所图,既纯粹又真心。
任何人可以在他最光鲜亮丽的时候和他相交,他却只会记得在他最孤单寂寥的时候,带给他温暖的那个人。
「那时候妳是我的唯一,此后妳是我的全部。」动情时分,他轻声的说着,不奢望她能听见,让这股浓情随风散尽也罢。
不知不觉,当年和小橙子平高的小团子,已经远远高出她一截了。
他想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在她的身旁守候着,不要像从前那般被她护着宠着,他不是什幺矜贵的少爷,他不怕磕碰,他不要乔筱澄把他捧在手心上。
这些该是他要做的事情才对。
所以他不愿意再唤她小橙子,他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是互道名字却不彆扭的关係。
一如当年,乔筱澄紧紧将他护在怀里哄他入睡,当时他只是眷恋这个温暖的拥抱,她细瘦的肩胛骨磕着了他,他还是不捨推开她。
承认吧,夏倾宇,你从很久以前就注定栽她手里了。
她温柔,她贴心,她是世界上待你最好的人,你有什幺理由不去争取她。
多想将这一幕仔细刻写在心底,倘若可以,我愿用一生来铭记。
乔筱澄,妳看,我多喜欢妳。
如若我们能有明天,此后漫漫朝岁,我定不负妳。
如若我们今生无缘,余生索然,我亦不会忘记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