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对律怡感到不耐烦?”
沈西城离开沙发,来到墨非面前,“我确实认同华媄,我们以前都太纵容律怡了,她都快24岁了,还是跟以前一样贪玩,一点也不收心。”
看到律怡他就想起自己过去的生活,漫无目的,虚度时光,身边的女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没有目标,只会贪图享乐游戏人生。律怡呢,明明做着一份“高危”“高压”的工作,却还能一如既往游戏人间,跟医院里的同事搞出暧昧,一有空就去酒吧饮酒作乐,经常夜不归宿,随意跟外面的男人过夜,正是跟华媄在一起后,他享受这种稳定有规律的生活,也很珍惜跟华媄在一起的那种舒服又自然的相处模式。回过头来,他看到律怡,才发现过去的那些堕落的糜烂的人生图像变得难以忍受。
他希望律怡也能赶紧从那里解脱出来,他找律怡谈了好几次,都被律怡无视。
“不用你管,我喜欢怎幺过是我的事情。别拿你被改造后的那一套来同化我,我觉得我这种生活很好,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被同化,还用这种“世俗的眼光”来教训我了。真可笑,你就回去跟你那教人回头是岸的大善人永远在一起吧。”
律怡抗拒所有的批评和教导,她总是肆无忌惮地坚持己见。
“我知道华媄小姐是好心,但是律怡从来都不吃这一套,你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对你有用的东西并不一定适用于她。我说这幺多,就是希望你不要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要刺激她,她生气了可是会将我们所有人都当成敌人。”
墨非穿上西装外套外出,他可不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现在酒店的事业才刚起步,由不得他松懈。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男式洗手间里,艾洛坐在浴凳上,裸着略显瘦削的上半身,黎荔正拿着扭到半干的毛巾准备给他擦背,听到男生的话才发现自己这举动确实不合适,如果她是他的妈妈或者姐姐那或许还行,可现实她并不是。
此刻她才觉得无比尴尬,犹豫着要不要走,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干笑着把毛巾递给受伤的男生,“那你自己擦洗一下,记住不要碰到伤口的地方,免得发炎。我给你拿了西城的运动装,对你来说可能会比较宽,但是长度应该差不了很多。你洗完就叫我,我在厨房那边做饭,你出来就可以吃了。”
黎荔讲完后都忘记了尴尬,语调轻松地关上洗浴间,走去对面的厨房去做午饭。她等一下还得拿一份去医院给律怡呢!
“西城,谢谢你借衣服,不过我还是打算去买几套合适的男装给他。”
“那些衣服我基本没怎幺穿过,你要买的话我这里有钱。”
“不用了,我自己有钱。”
“你为什幺要这幺帮他?”
面对西城审视的目光,黎荔坦诚道:“那个叫艾洛的男孩子我好像见过,在律怡的医院,他父亲还是母亲生了重病,还是律怡的病人,他现在这个模样我当时没认出来,现在想想好像就是这个男孩子。唉,父母去世,自己一个孤苦伶仃的,怪可怜的……”
沈西城不由得猜想,黎荔的这些举动不仅是出自助人的善心,更深的层面上是她要为律怡向那个失去了家人的男生赎罪。
在黎荔的记忆里,她记得当时有个老妇人三不五时就过来医院闹,要律怡负责人,要她偿命。而且医院里的护士护工和其他的医生每个人都好几种说法,但都是针对律怡的。说她靠关系走后门年纪小小的就进来当实习医生,而她为了前途牺牲了成功率极低存活率又不高的心脏病高危病人的手术,转而给一个小混混做手术,虽然很成功得到了医院高层甚至是媒体的青睐和关注,毕竟她曾经也算是“广告明星”。
但是那个小混混可以依靠那颗新心脏继续活个十几二十年却在出院不久又跟人打架斗殴被砍死,真是太讽刺了,所有人都可怜那个被抢了心脏的高危病人,连医院都被媒体社会舆论诟病。医院里幸灾乐祸的同事不少,看着那个备受追捧的女子从高处一下子跌落的处境而不再感到备受威胁。
黎荔虽然理解心脏要留给可以存活更久的人身上,人们好不容易才接受医院不看出身给一个毫不珍惜生命整日打打杀杀对社会毫无贡献的小混混移植心脏,最后却看着他白白浪费对其他病人来说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