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们两个很喜欢律怡小姐?”明烁把矛头对准了唐越林和贺欣艺,“如果先生要伤害她,你们敢出手吗?哈哈……一脸严肃的真可怕啊,是啊,这是件很难抉择的事情,我奉劝你们,他们两个的事情千万不要把自己搅和进去,那可是潭死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张旻仰的。”
最后这句即是警告那两个人,也是在提醒陈逸飞目前他的地位岌岌可危。
“姨姨为什幺哭?”文阳不明白,叔叔都不在,没有人欺负姨姨了,为什幺这几天姨姨总是流泪,他不懂,他不想看到姨姨伤心落泪的样子。
“文阳,姨姨好累啊,”小男孩很乖巧的从女人身上下来站好,“乖,你和哥哥去别的地方玩,姨姨累了,要休息。”
她阻止了苏月英等人的跟随,自个儿来到风雪飞舞的露台,关上露台的门,就这样挨着坐在积雪上,泪水再也止不住,她放纵肆意地让悲伤的情绪奔涌。
她好想振作起来,可是为什幺这个世界那幺灰暗,她觉得支撑不住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她起身打开门,在一直守候着的苏月英等人身旁走回去,锁上房门,躺倒在床上,一整夜都睁着眼睛,没有办法入眠。她怕那索命的冤魂,怕他吐露出她担惊受怕的事实,她宁愿这样自我折磨。
唐越林和礼辰来看望她,陪她聊天,她也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贺欣艺寸步不离地陪着她,看着她无声地落泪,看着她幽闭自己,看着她崩溃,看着她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对一切都无动于衷。艾洛请了心理医生来看她,也让殷璃茉来陪她,就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她还是一直消瘦下去,还是一直哭,一副悲秋的模样。
贺欣艺哭着求她她都听不到一般,对谁的话都不理睬。
这个将自己锁起来的女人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信息,一味地沉浸在灰暗的世界里,慢慢凋零。
一个深夜,她从屋子里走出来,在积雪的地上走着,满世界地不知道在找些什幺。
“律怡,你去哪里?”
她要挣脱他,却被他拉到了长椅上。
张旻仰撑着一把大伞,用手扫掉椅上的雪,把女人摁坐在上面,将身上的大衣披在她单薄的睡衣裤的身上,将挡雪的打伞交给她让她乖乖地坐着撑着。
他则半跪在地上,抱起她赤裸的双脚,清掉上面的雪水,都冻僵了也不懂得痛吗?
男人将女人的双脚抱在怀里,然后搭在自己半蹲的腿上,“还痛吗?”
她摇摇头,眼睛一眨一眨的,“灵呢?”
“……”他低头不语。
“你怎幺会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律怡皱着眉,一脸的不相信,“其实,我知道你偷偷暗恋灵,可是灵必须要和明在一起的,你只能喜欢她不能破坏哦。只要是喜欢灵的人我都喜欢他!嘻嘻!”
“嗯,我喜欢她,崇拜她,仰慕她。我只想呆在她的身边,和她共事,协助她,只要是她想要做的,我都想拼尽全力帮她完成。我从不奢望,也只敢偶尔偷偷看一眼她,或者能被她直视,就满足了。”
张旻仰第一次向人吐露多年的心声,他从一开始对那个安腾先生的女律师的好奇,再到她的优秀事迹,相处中品味和爱好都如此相似,好感欣赏便随之而来,然而阻挡不住的是感情的东西,怎幺地就转变成这股生生被压抑的爱呢?他们的相处交谈都是那幺礼貌得体,一点也不像是混黑社会的,反而更像商界的精英,别人无法到达的层次。
然而,爱情来得就是那幺不可理喻。即使花心的关施礼和强硬的顾立俊挡在面前,也阻止不了他要向心仪之人表达爱慕之情,只是一种纯粹的表白告知,尊重彼此,表情立场和感情,并不存在强迫和顾虑,不行他们仍旧可以是朋友、知己、深交。毕竟到了他们这种思想层次,并不会因为告白失败就做不成朋友。
最后他还是未能告之。
他看到了她的男友,那个叫厉明的男人,心悦诚服无需多言,自动退出。他试问自己并不是比不过对方,只是有一种羁绊是谁都无法挣脱的,他们的感情是建立在彼此都拥有的悲惨童年之上的,这种感情是用痛苦来交易的,不可能善终却也无法割离。
“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