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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大臣们都看着冲动行事的昊王,心下皆是感叹,到底是年轻了些,初入朝堂,不懂事啊。谋逆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太子是君,但上面还有个皇上,谋的只能是皇上的逆,这昊王真是口不择言,这样的性子哪里能将江山托付。
陈国公跪在地上面如死灰一般,他们这么快将柯恒拉出来不过是想要打击烨王,挽回军心,毕竟陈贤妃杀了谢淑妃,虽然是爱子情深,可是若太子不是烨王所杀,那陈贤妃这可是谋杀的大罪,他日这便是昊王的污点。所以他们急于想要证明是烨王对太子下的毒手,只是如今看来,是他们操之过急了。
至于煜王等人此刻心里是畅快不已,本来一想到自己从今往后要跟自己的侄子平起平坐,他们就心中不爽,如今这个侄子是个没脑子的,可不就是一件畅快的事情。
早些他们对他还是有些期待的,只是今日这一出一闹,怕是他们得重新掂量掂量对手的实力了。
“切……”君千澜冷嗤一声,“这谋逆都用上了,你这混小子是要给你父王蒙羞吗?”
“瑾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本王,究竟意欲何为,你是不是跟烨王是一伙的。”昊王被君千澜嘲讽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本来就讨厌君千澜,此刻言辞之间更是没了顾忌。
“昊王殿下!”陈国公低声说道,心里此刻是后悔极了,若是知道昊王是这个性子,他怎么也不会选在今日说这事。
君千澜闻言,冷笑一声,“你还真是看的起本王!”
“父王出事的时候,你也离开了郇都城,你也有机会谋害父王,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是你跟烨王……”昊王就像是决了堤一般,滔滔不绝的说着。一旁的煜王等人皆是低着头,忍着笑,真是个倒霉孩子!
“够了!”西凉帝一声怒吼,瞬间将昊王的声音给隔绝了,“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皇叔们的吗?枉朕以为你聪慧识礼,没想到你这样让朕失望。”
“皇祖父!”昊王心头一惊,怔怔的看着上方的西凉帝,一时间失了言语,对于皇祖父,他素来是惧怕的。
西凉帝揉了揉眉心,眼底尽是不耐,他看着下面的柯恒说道:“你说实话,太子究竟是谁杀的?是不是烨王!”
“启禀皇上,太子的确是烨王……”柯恒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抖抖索索的说着。
“父皇,想要知道太子是谁杀的很简答啊,抓几个定天城的人来问问就是了,相信当时应该不止柯恒一人看到太子遇害。”君千澜看着西凉帝说道。
陈国公看着君千澜,沉声说道:“瑾王如何笃定不止柯恒一人看到太子遇害!”
君千澜直接翻了个白眼,一副你怎么这么白痴的神情,“难道陈国公你平常喜欢一个人出门?不带随从?”
陈国公闻言,瞬间止了声音,当日烨王跟熿王都在郇都城,这柯恒必然是带着人去找人的,所以当时看到这一幕的人不在少数。
西凉帝看着君千澜,问道:“七儿为何这般相信烨王的为人!”
君千澜闻言,撇了撇嘴,看着西凉帝皱眉说道:“父皇,你确定你不是来搞笑的吗?”
“怎么说话的!”西凉帝皱眉。
君千澜轻哼一声,“烨王的母妃死了,烨王哭了。”
煜王看了君千澜一眼,皱眉,这是什么理由,其余的大臣也看着他,对于这位七殿下,他的心思从来都是别人猜不到的。
“你同情他?”西凉帝旁若无人的问道,此刻好像只是一个关心儿子的父亲一般。
君千澜皱眉,看着西凉帝,一脸不悦,“本公子为什么要同情他,只是觉得经历过大悲的人,大概是不会说谎的。”
“瑾王,你这完全是是歪理!”昊王指着君千澜,怒声说道,“他死了母妃,就不会杀我父王吗?我父王可是在他母妃死之前去的。”
君千澜俊脸一沉,回过头,一脚踢到了昊王身上,“本王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本王,跟本王说话客气点!”
昊王被这一脚直接踢倒在了地上,倒不是说他身体弱,而是他根本就没料到君千澜敢在朝堂上动手。
煜王等人此刻心里拍手称好,这昊王就该这样教训教训,省得以为自己是皇太孙,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