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出现失望,痛苦。她忽而抬头,冲着他微笑,“好。”手,毫不犹豫的放入了他的掌心。
不知道为何,她相信,他并不会伤害她。
感觉到掌心的柔软,君千澜血红的眸子动了动,眸中尽是欣喜,他看了叶凌汐一眼,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看着她温和宁静的容颜,终是忍住了,享受着这安宁的时刻。
城郊云和居中,一身雪白貂裘的男子坐在院中独酌,目光盯着头顶的月亮,身旁一个黑衣男子陪坐着,似是有些坐立不安,目光不时看向夜空,脸上写满了担忧。
“这才给人当了几天手下,就这般忠心了。”司南珏轻笑一声,饮了一口酒,面上惬意极了。
阿初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我们这样是不是过分了些,至少应该告诉她一声,若是……”
“你实在不必担心她的安危,上次你们公子不也没对她动手?真要杀她,怕是早杀了。现在不过是对她的一个考验罢了,若她经不住考验,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她迟早得知道这件事。”司南珏淡淡说道,那一双眼睛深处,淡漠极了。
阿初低下了头,对于叶凌汐,他并没有司南珏说的那般忠心,不过,却也不讨厌她,私心里,他并不想她死在公子手上。
“如果她这般轻易的死了,倒是我们先前高看她了。”司南珏放下酒杯,伸了个懒腰,“好了,时辰不早了,本神医也得回去休息了,回头告诉你主子,别天天想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亏损了身子,本神医可不治。”
“……”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说,活腻了不成。看着那独自离开的身影,阿初无奈扶额,为何一个个都这般任性,做属下难,做人家夜煞公子的属下更难。
天牢被闯,直接惊动了刑部,等到刑部尚书于谦带着人来的时候,地上全部都是尸体,死状极为残忍,不少人的脖子直接被利刃削下,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待到天牢中查看的时候,竟发现南宫敬德被人用利刃割破了喉咙,当场毙命。于谦瞬间命令京城戒严,派人搜捕可疑人物,他则是进宫向皇上汇报此事。
景王府凌云阁中,秦景渊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苍茫的夜色,整个人神色说不出的凝重。
“倒是没想到有人比我们还希望南宫敬德死。”身后一个低笑声传来。
秦景渊皱了皱眉,墨玉般的眸中暗涌一片,他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声音低沉,“近来京中似乎比从前乱了不少。”
“你是说夜煞公子吗?”修子遇止住笑,他整张脸都被衣帽给挡住了,翻阅着手中的书卷,透着几分闲适。
秦景渊紧锁着眉,低声说道:“不是他,具体是什么人本王也不清楚,但是总觉得有另外一股势力介入到当年的事情中。”
“明瑜郡主?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修子遇接口说道。
“不是明瑜,她这几日并未有什么动静,一直闭门不出。我听说,阿白死了。”秦景渊俊朗的脸上微微一紧,似是触动了什么心事。
“啪”的一声,书掉落到了地上。
修子遇愣了片刻,低声说道:“是吗?那她的确该是很伤心。”他倾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籍,“如今京城人都说是你在背后设计了南宫家,目的是打压晋王,谁让黎屈曾经是你的部下,都在传他的供词都是你授意,当日夜煞公子劫天牢的时候,你恰好出现在天牢外,你那时是为了保护他。”
“他不会相信的。”秦景渊面不改色的说道。
修子遇拍了拍书上的灰尘,戏谑说道:“是啊,皇上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诬告,他亲自授意的供词,他比谁都清楚,这一次,保不准他在心里记了你一功呢,咱们景王殿下怕是要出人头地了。”数到这里,他顿了顿,“不过,那传出流言的人,未必不知道皇上的心思,怕是想要让你与晋王决裂,被端王打击,毕竟冒出头的钉子,还是打回去最为稳妥。那人,是在针对你,我目前猜不到是谁,陆家那边这种时候都会明哲保身,晋王现在自身难保,怕是也不会顾及这些,我在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的人吗?这世上恨他的人……秦景渊脑海里面骤然晃过一个身影,他眉眼紧了紧,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之色,“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