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渊俊美刚毅的脸上平静无波,可是那墨玉般的眸中骤然暗沉了下来,他看向湖中游荡着的水鸭,沉默良久低声说道:“你想如何?”
“我还是三年前那句话,我不相信,死也不会相信他会背叛东华国!”傅明瑜眼底满是坚毅之色,那一日的景象她永远也忘不掉,天空遍布阴霾,血流成河,哭喊声遍天,整个莅阳城像是炼狱一般。
秦景渊微微闭眼,“为何与我说这些?”
“为何?秦景渊,当年你是他最好的兄弟,却是你亲手将他葬送在雁荡山,也是你,将你的恩师,你的兄长一个个送入刑场,难道你心里就没有愧疚吗?”傅明瑜冷笑看着秦景渊,“我就不相信这些年他没有在你的梦中冲你勾魂索命?!”
勾魂索命吗?!秦景渊忽然睁开眼,眼底氤氲一片,他看了傅明瑜一眼,淡漠说道:“你既然知道是我亲手送她上路,便知道,与我说这些无用。此间事了,就回南疆吧,那里是你的地盘,天高皇帝远。”
“秦景渊,这就是你的答复吗?好,很好!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也休想阻止我,如今黎屈被告发贪污军饷,若是你与之有牵连,休怪我不念旧情。”傅明瑜怒笑一声,一拂衣袖,直接朝着前方而去。
秦景渊单手背负,看着湖面的波纹,墨玉般的眸中幽深一片,他忽的展开右手,那布满老茧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几道血印,是指甲掐出的痕迹。
“你从未入我的梦中。”那声音似真似幻,随风消散。
假山旁,君千澜一摇折扇,看着前方离开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小汐儿,本公子迟早会知道的。”他俊美无俦的脸上笑容忽然收拢,目光冰冷一片,“准备的怎么样?”
“公子放心,一切准备妥当,这一次他绝对无法翻身。”身后一个女声忽然传来。
君千澜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眼底瞬间充血,殷红一片,“翻得了身也无妨,本公子的刀好久没有见血了。”
身后的女子身形一顿,抬起头错愕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主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
“怎么,后悔了?”君千澜似是察觉到身后人神情有变,眼底冰冷一片。
女子脸色一变,连忙低下头,“属下不敢,但凡公子吩咐,属下万死不辞。”牺牲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算什么。
君千澜扫了她一眼,轻笑一声,“本公子最喜欢听话的人,所以,别再让本公子看到任何质疑的眼神,否则,本公子不介意挖掉这双美丽的眼睛。”他的神情凉薄至极,周身翻滚的杀意让人后背发凉。
女子身体蓦地颤了颤,向后退了一步,跪在地上,“属下再也不敢了。”她额间隐隐有细汗渗透而出,那是一种对死亡的恐惧。
身前的压力骤然消失,女子瘫软着身体坐在地上,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空地,惊神未定,小脸上满是恐惧。
皇庄北面是供人休息的厢房,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这里聚满了人。包括秦清远、云贵妃等人。
他们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有宫女来报,说有人在这皇庄中行那污秽之事。
“奴婢刚刚看到重光郡主进去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忽然喊了一句。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是微变,不过许多人都是幸灾乐祸,好你个叶凌汐啊,这么耐不住寂寞,前脚走,后脚就去私会情郎。
“还以为她重光郡主多么高尚,之前还一副忠贞烈女的模样要与齐世子退婚,转眼就勾上别人了,真不要脸。”许方怡冷笑一声,眼底满是不屑。
白娉婷脸上满是担忧,拉了许方怡一般,低声说道:“许小姐,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不能冤枉了郡主。”
“都看她进去了,还有什么冤枉不冤枉的。”旁边有人不屑说道。
齐妃一旁掩着帕子,轻笑说道:“有些女人嘴里说着不要,其实最是下贱。”她眼里似是淬了毒一般,那封信她是看着被塞到了叶凌汐的丫鬟手中的。今日之后,叶凌汐那小贱人还不是只有被她磋磨的份儿。
云贵妃冷着一张脸,横了齐妃一眼,一脚踢到了旁边的宫女身上,怒声说道:“还不去里面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紧握着手,手上的护甲险些被她掰断,蠢货,今日之事一看就是别